我的下唇被邹云端咬破皮了。
果冻果冻果冻!
真把我的嘴唇当果冻咬了!
我忍不住咧了咧嘴,却再一次痛呼出声。
越想越气,我穿上拖鞋,把卧室门轻轻推开。
邹云端还在熟睡中,一个小时前我好不容易把她带到我床上睡着的。
我只是把她的外套和鞋子脱了,裤子没有,卫衣没有,也不知道这样睡会不会不舒服。
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觉得难受的。
不管了,难道我还能把她全身扒了不成?
卧室的台灯开着,暖黄暖黄的。
我蹑手蹑脚地拉开衣柜,找了一件很厚的棉服出来穿上,腿有点冷,我又拿了件加厚的睡裤穿上,整个人现在造型有点不伦不类的,我站立镜面前,看着自己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不过等下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以暖为主。
我转身再次看着邹云端,她呼吸很平稳,不知道做梦还是怎么了,嘴巴微微动了动。
不会是梦见自己吃果冻了吧?
呵。
果冻果冻果冻!把你冻着得了!
我一下又来气了。
她脸颊现在红扑扑的,房间里也开着空调,会不会没脱卫衣睡太热了?
我轻笑一声,把给她盖着的被子往下拉扯了一些,顺便把她缠在脖子上的头发理了理。
算了,我,贴心,明早邹云端该给我打钱。
看她渐渐的脸没那么红了,我又动作放轻了去拿我的折叠躺椅。
我需要在阳台看看月亮冷静冷静。
躺椅我买的还比较轻,但再轻我也需要双手一起用上。
我先把落地窗往左边拨开,幸好不卡,否则会发出刺耳的声音,接着我再把躺椅搬出去,然后展开,又拉过窗子,以防风跑进去把邹云端冷醒了。
虽然目前看来是不会的了。
她睡得□□稳了。
今晚月亮弯弯的,一个月牙儿。
我看了一会儿,又莫名地想到了邹云端问的问题:为什么月亮有时候圆有时候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