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弟弟,觉得弟弟这给他找的弟妹有点叼,想想以后如果弟弟成婚拜堂,礼堂上坐着东邪的感觉……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点苏爽。
也难怪,黄蓉自己行走江湖并不喜欢报家里的名头,到了花家也只说是李乐欢的表妹,花家人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会猜到这层关系在里面。
因为梅二先生要准备解毒,但他到底是男子不好把控,所以黄蓉就留了下来。她虽然医术不到家,但底子摆在那里,绝对可以秒杀大部分大夫,加上她本人聪明伶俐,说一遍就明白,让梅二先生都不得不赞叹不愧是东邪巨巨的女儿。
花夫人到底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听到有救就先去休息一番。
本来她也想劝小儿子也去的,但看到小儿子这模样,到口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她这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明白,这用了情入了心了,若……只希望老天保佑,她这儿子长到现在,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这李家小姑娘她也极是喜欢,可不要带走她啊。
花满楼等在门口,其实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水米未进了,但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不止一次地想,若他去接她,是不是就不会……
“七童,你打我吧,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错。”
“这不怪你。”
他只怪他自己。
“不是,七童这真是我的错,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说问我要什么罗刹牌,说和月旬以前截杀有关。”
是许久的无言。
花雨砚看了一眼弟弟,知道他此刻心定然不再这上面。可是看着这样的七弟,他就忍不住想起十多年前的七童。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站在他的身边,那时候七弟的眼睛刚刚看不到,也是这般倔强,不愿意旁人替他分担哪怕一丝一毫。固执地去让自己熟悉黑暗,一个人安静地适应还要对着他们笑,怕他们担心。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阳光浓烈的午后,七童难得出了屋子,花园里是馥郁的花香,还没等他迎上去,七童就一脚摔进了花丛里。
花茎上有刺,孩童幼嫩的手掌留下了鲜红的血,可七童却像感觉不到一般,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无措和担心,转头还给了他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