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终于,宫娥们在一座建造的极精妙的小楼前停下,小楼高三层,飞檐四角挂着精巧的铜铃,微风吹过,叮当作响,楼下繁花盛开,几只小鹿或坐或卧,静谧又祥和。

“进去后都手脚麻里点干活,客人可就要来歇息了。”管事的宫娥吩咐道。

孟如意跟着大家做事,那管事的宫娥又与另一位聊起了天:“那冥司的少君不是说不留宿么,怎的突然又要住下了。”

“我也不知道啊,莫非因为北极真君的女儿要来,他也想一揽芳华?”

“那又如何,你没听少君今日说吗,与他好上的女仙如今就在咱们这里,而且,北极真君的女儿曾是喜欢过他父君的,哪有儿子又去掺一脚的。”

“还真不一定,仙界又不是凡界,哪里来的那些世俗,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即便是成了亲也是可以和离的。”

孟如意听着两人的谈话,不由就想起自己当年留下的那封和离书,他应当也签了姓名按了手印吧,虽说当时简单拜了天地且只有他和她知晓,也不知那婚礼究竟做不做数,但只有他签了她才心安。

等等,刚刚那管事的宫娥说要来的北极真君的女儿喜欢过宁折的父君,那岂不是,傲雪要来了?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若真是傲雪,那就太好了,她应该还记得她这个凡人朋友吧,毕竟她们曾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离开江陵城的时候十分匆忙没来得及告别,也不知她有没有生气。

--此时既然回不去,那不如就在这里呆一会儿,看看那北极真君的女儿,究竟是不是傲雪。

因为宁折留在这里,所以一些原本离开的仙人为了多见他也留了下来,宫娥们也忙碌着收拾房间安排客人入住。

天色渐渐暗下来,灯火渐渐亮起来,但因为她一直在后面忙碌,所以也不知傲雪来了没有,而且一天没吃饭,她也饿的肚子咕咕叫,旁边的宫娥听见声音后不解的看着她,因为仙人即便一连数天不吃饭也不会肚子饿。

为了不被发现自己凡人的身份,她偷偷的溜出来,凭着记忆找到放糕点的地方,匆匆吃了几个就往回走,然而刚走到一片紫藤花树下,突然就被拽了进了那漫天紫色的花穗里。

“你倒有本事,竟然能跟到这里来,我真是小瞧你了。”宁折用力按着她的肩头,眼睛里怒气冲冲的。

他是真的,很容易就被她激怒。

她挣了几下挣不过,索性就放弃挣扎:“少君你想太多了,我是有目的而来,但并不是为了跟踪你。”

他冷笑一声:“你想见阿元?我说过的,你不配教养他,我是不会让你再见他的。”

“不配?”她亦冷笑一声:“你可听说过凡间一句老话,宁死做官的爹,不死讨饭的娘,我配不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翊真少君,我还要去做事,请你把手放开,否则我要是叫一声,你今日可就要成三界的笑柄了。”

宁折的手捏的她肩头极紧,生疼的:“好啊,那你叫一声试试,让三界都知道,阿元有你这样的娘。”

他知道她的弱点,并利用的淋漓尽致,他从未怕过自己和她的事被别人知道,但她一定害怕阿元被人不容。

果然,她听了他这样的话眼中的坚定动摇了,紫色的花穗映着她苍白的脸,又怜又疼。

可她这样的神色却让他将她抓的更紧,即便这紫藤花味道重,他也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在这静谧的花海里,看着她恨着厌着他的眼神,他那隐忍许久的欲突然就爆发了,他虽然也憎恨她,这六年里也常想若是找到她要如何折磨她,如何让她后悔绝望。

可更多的时候,他会燥热的从与她欢好的梦中醒来,忍着那处的折磨,睁着眼睛到天明。

他不是那禁欲的行者,相反,他是贪欢之人,贪那醉生梦死之欢,长长久久,至死方休。

所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与她的曾经种种,恨不得此刻就撕了她,吃了她,若她哀泣求饶,他会更高兴,甚至还冒出数种残忍暴虐的想法。她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害怕的推开他:“那我现在就走。”

第33章

紫藤花林密密匝匝,且紫藤垂的极低,有的甚至垂落在地上,所以就算里面发生什么,外面也是瞧不见的。

孟如意被宁折扯着手腕子向花林深处走,而他的目的清清楚楚的都写在脸上,写在眼里,写在他身体滚烫的热里。

“你放手。”她撕咬着他,甚至还拽着一枝花藤不想让她被他带走。

但花藤纤细,哪里能承受的住他的力量。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强占,会遭天打雷劈的。”她急的咒骂。

“天打雷劈?”他终于停下脚步,嘴角一抹冷笑:“你难道不知,我就是天么,还有,你我夫妻,夫妻欢好乃是阴阳正常序里,又怎么会被天打雷劈。”

他靠的她极近,虽未贴着,但她能感受到从他衣衫里透出的蓬勃热气,还有,这热气里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冷香,如龙涎香一般但比龙涎香轻薄,如触不到的丝绸,碰不到的烟雾一般,莫名的让她更加慌张。

“我与你早就和离,我们早就没了关系。”她身体微微的颤抖。

“和离?”他轻挑着尾音:“哦,什么时候的事,和离书又在哪里?”

她怔了一下:“那日我离开的时候,放在桌上的。”

“没看见,不知道。”他神色自若的睁眼说瞎话。

“怎么可能,我明明还用杯子压着的。”她不解,以为是被风吹掉落了。

在她看来,他都已经在别人面前那样轻贱她了,有了她主动写下的和离书,他一定会很开心吧,绝不会看见了说没看见的。

“我可以再写一份,我……”她突然就不敢说话了,因为他的眼睛那样的狠。

“再写一份?”他的拇指轻揉着她嫣红的唇:“你把我当什么了,男娼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这样的矜贵之人,学的是礼仪全法,受得是最严苛的家教,如今却说出了这样不堪之语。

他现在不想当那谦谦的正人君子、万仙敬畏的冥司少君,他只想做那遭天打雷劈的暴徒、那万人唾弃的昏君。

她抖着身子抵着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可怕又可怖。

而且,他身上的那股冷香越来越重了,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这种害怕之下,她被他单手抱起抵在树藤上,另一只手则撩开她的衣裙,蓄势待发。

“你若真想这样做,不如先杀了我。”她放弃抵抗,昂着脖子,求他给个痛快。

他却低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敢么,可别忘了我是司掌魂灵的神,即便你魂魄离体,我也能让你感受到我所做的一切,你这倒给我提了醒,换个新奇的法子,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