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他的口中都是烈酒的味道,一丝一丝沾染给她后,让她也有些昏昏沉沉。

安静的帐中,半叠的男女,没有欢欲,只有亲吻。

良久之后,他才抬起身,醉着的眼终于有了些清明,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没怎么,只是来熟悉一下,毕竟后天就要开始了。”

她没想到回她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手紧紧握着被角,掐的手指头都泛了白:“你熟悉好了就走吧。”

他站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可见是真的醉了,他揉了揉唇,声音低低的:“我答应你。”

“什么?”她没听清。

他摇摇晃晃的靠在床柱上,似乎没有力气:“我答应你,孩子出生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与你和离,孩子若是健康了,也随你去,只是……你百年之后,来了冥司,早些去轮回,别让我瞧见你。”

最后一句,是不想看见的意思。

可不想看见,是心狠不愿见,还是伤心不忍见?

“好。”她点了点头。

门被打开,他又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房间里的酒味也满满的散去,只余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到天明。

一连两日,他都没有再出现,宁好宁远常来看她,尤其是宁远来的最勤,又是把脉又是探灵力,希望能将她的体质调到最佳的状态。

“那书你有没有好好看?”宁远认真的问道。

她知道这个八叔一心向学,所以也没那么拘谨了:“看了。”

“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一点,就……为什么一定女子主导啊。”

宁远一听来了兴趣:“因为我发现,人的神识有时候会对身体进行催眠暗示,比如冬天的时候洗衣,明明水是冰冷的,但是凡人通过暗示水是滚烫的,她一般就不会觉得冷了,懂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懂。”

宁远又想了想:“我的意思是,女子主位,就会自己形成一种自我中心,你只要把这个自我中心转换为我要生女儿,就可以得到暗示,你的身体可能就会被你催眠,从而让你有女儿,懂了吗?”

“好像有些懂了。”但其实她还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打击他信心:“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将我变成仙神,一定要用凡人之躯再生呢?”

宁远解释道:“因为被赐了神力的你就不是原来的你了啊,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阿元相配,好了,今晚就要开始了,地点你已经知道了吧,那边我已经清空了,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嗯。”她有些怅然,若是前夜宁折没有出现,没有那样的吻,她可能还不会有这么多心事,直接去做就好了。

可现在,她为什么会有些不平静呢?

第47章

当最后一缕阳光沉入西海之后,孟如意先和阿元一起吃了饭,然后将他交给宁好带去照顾。

最后,她洗了澡,换了身轻便的衣衫向着宁远找的至阴之地而去。

那块至阴之地在冥司东部的一处湖中小岛上,一只白鹿将她驼到湖边时,已经有一艘挑着红灯笼的小木舟等在待着,踏上木舟后,小舟无桨自行,缓缓向那湖中心的小岛驶去。

因是初一,天上的弯月如钩一般,月光暗淡,但星光灿烂,湖面倒映星河之上,小舟驶过的时候,就像穿行在星河中一般。

可是,这样的美景,舟上的人却无心去看。

此刻的孟如意是紧张的,虽说前几月两人还有过至深的接触,但毕竟是宁折不清醒的状态下,而今天,两人都清醒无比,而且目的明确,比不清醒的时候更让人难堪。

湖上微风阵阵,吹的她的白衫轻轻舞动,因为并没有穿多少,即便有金丹护体,但不知怎的她还是觉得有些冷,让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胳膊。

渐渐的,小岛越来越近,岛边已经有一艘小舟停在了那里,显然,他已经到了。

下了船,上了岛,才发现这个岛并不大,甚至还比不上少元殿的大小,也没什么高大的树木,只有一些低矮的乔木和一下不知名的花草,唯一比较醒目的树是一棵长在水边的垂柳,而垂柳下已经站着了一个身影。

--“来了。”宁折一身玄衣笔直在站在柳树下,细细密密的柳枝半遮着他,让她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

“嗯。”她应了一声,却犹豫着不敢向前。

“需要亮火珠么?”他又问道。

“不用。”这句话她倒回的急切,她不想要光亮,这样暗暗沉沉的就很好。

他没有再问了,两人就这么隔着几丛小木站着,又一阵风吹起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响起:“时辰快到了,准备开始吧。”

他的语气,十分的平静,明明这样的心境下做这样的事怎么都会有些情绪起伏的,可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吃饭的时间到了,叫人过来吃饭一样的平静。

“嗯。”她终于抬脚跨过那几丛小木,走到他身前。

两日不见,似乎已经有什么不同了。

好像是陌生,是疏离。也好像是克制,是压抑。--他靠着柳树坐下,她则撩起衣裙坐在他腰腹间,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未解衣衫。

如今,二人的结合只为了生育,并不是为那欢好而来,衣衫便也不用除了,只需方便就好。

两人叠坐在一起,虽树上星光灿烂,但树下却昏暗一片,再加上她身子矮于他,所以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是龙,夜间视物如白昼,所以她的每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着她提起裙角,露出细白的腿,他看着她咬着唇在他腿上坐下,他看着她怎样调整身体去接纳他,又看着她因为不适而疼的眼中有些隐忍的泪。

因为疼痛,她坐下去就不敢动了,柔软的身子也绷的紧紧的,甚至还微微的颤抖,偏偏她既然坐不稳,但又不愿撑着他的身体,只拽着一枝垂下的柳枝在那捱着。

他原本是可以帮她的,不管是用药还是其他的法子,他都可以让她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