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生得出挑秀丽,除了性子急些外,无论是论容貌还是论身材,那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京都城里的姑娘有几个能与她媲美?
温柔乡既是英雄冢。
汤嬷嬷相信,殿下不近女色是因为他还不知女子的好,可一旦开了窍,又是这么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太子妃又生得美,还是个主动又勾人的性子,两人只要圆了房,这离皇长孙诞生还会远吗。
少女用过了早膳,换上了一身浅杏色华服,由娟儿扶着上了步撵,便是向皇后的凤阳殿出发了。
辰国皇宫和埭国的王宫不同,埭国王宫是青砖青瓦,而辰国皇宫是红墙金瓦,更显天家气派威严。
步撵行驶在宫道内平坦的青砖上,江鸢坐在上面,感受不到一点颠簸。
这一路所到之处,路过的阁楼殿宇,汤嬷嬷都会主动告诉江鸢,是何人居住,或做何用。
少女初来乍到,身边能有这样一位资深的老嬷嬷从旁提点,自然是虚心接受,在心里都一一记下。
……
另一边,容夜正在兵部处理折子,正准备处理完就去凤阳殿与太子妃一同敬茶。
这时德生抱着木盒子回来了复命。
男子端坐于案前,手中持笔,看着书案上的折子,星眸未动,只淡淡问道:“都送去了?”
德生回禀:“回殿下的话都办妥了。”
想起昨晚太姀公主的所作所为,也不知她今早酒醒之后,忆起昨夜的荒唐事,再收到他的热豆腐,是不是整个人已经臊得没脸见人,后悔不已了呢?
想到这,男子嘴角噙出一丝浅笑:“太子妃可有说什么?”
昨晚这女子让他丢进了颜面,若是她能有悔晤,他倒是也可以将大人不计小人过,将这件事翻篇,不再追究。
“回殿下的话。”德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他小心翼翼道,“太子妃的确有话让奴才转达,还有东西……”
容夜目光落在德生手里的木盒子上,顿时心里的笑意更深了。
这女人倒是一贯知道如何讨男人欢心,想起她送过的蝴蝶金簪和那个粉粉嫩嫩的平安符香包,都很符合他的心意。
眼下他倒是心中生出一丝好奇,这次送他,讨他开心的,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小女儿家的玩意?
想到这里,男子顿时心情大好,道:“打开看看。”
德生含泪,顶着压力打开了木盒子,顺便将太子妃名他转达的话,也一并送到:“太子妃说她会好好磨性子,殿下身子虚,让奴才把这个转交给殿下,也让您好好补身子……”
这□□味实在太浓,德生觉得自己以后可能时不时就要经受这枪林弹雨,夹缝中求生存。
男子目光落在那打开的盒子里,里面安静的放着一个不明物体,虽是残缺的,但容夜也一眼就认出了是何物。
又是海狗鞭!
容夜心里冷哼一声,方才那美好和期待,眼下早已烟消云散,换上的便是一双幽幽的冷眸,杀人的神情。
“怎么少东西?”男子看着盒子里,那根残缺的海狗鞭,只剩下两个干巴巴的蛋带着几分孤独和凄凉。
太子的质问另德生原本就悬着的心差点过去。
德生心里疑惑,他一路抱着从未撒手,不该少东西的。
这时言烁凑上来,一眼就看出,“这……没有鞭?”
海狗鞭没有鞭?
德生也瞅了一眼,果然没鞭,他顿时慌了:“这……这……”
言烁怀疑的看着德生,“该不会是你……拿走了吧?”
自古以来就有传闻,海狗鞭是壮阳的神药,就是太监吃了也会重现雄风,所以皇宫里,不乏有那些不甘心做太监的人,偷偷的吃海狗鞭,希望能恢复男子正常的功能。
德生顿时觉得自己窦娥冤,而且还是被兄弟摆了一道的那种,更是苦不堪言。
“殿下明察啊!”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您可别听言烁那厮信口胡诌,太监壮阳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奴才对您肝胆忠心,是想要伺候您一辈子的,奴才从没起过那种邪念,您可千万不能误会奴才呀!”
德生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再说奴才虽是身体有残缺,可奴才只是没蛋,奴才不缺鞭啊!”
“这玩意都说吃那补那,奴才就是起了贼心,也该偷拿蛋,奴才要这鞭有何用!”
德生跟了容夜十几年,容夜自是信任他的,再说这厮若是起了复阳的心,凭着他在东宫只手遮天的地位,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拿,岂不是找死?
言烁之所以会这般说,便是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皇宫里太监复阳是大罪,这么将此事摆在明面上,德生变不会被人怀疑,遭人陷害。
不过德生有一句话提醒了容夜,“吃哪补那。”
那太子妃送他海狗鞭,只留蛋未有鞭,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讽他有鞭无用?
还是嘲讽他没有鞭?
男子瞥了眼那根干巴巴的,就算是把消失的那轱辘接回来,也远不及他的海狗鞭,心中莫名之火烧得更烈了。
不管这位太姀公主的脑袋里是怎样想他的,反正就是觉得他不行就是了。
男子昨晚放了她,是因为他不想随了太姀公主的意,也因有那碗鬼海狗鞭汤在,他不想让公主误以为他雄风不倒,都是因为吃了那海狗鞭的功效。
如今这东西都送上门了,这不就是□□的嘲讽?
男子心里冷哼一声,今晚他若是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下了床,他容夜就妄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