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被男子带动,开始沉醉和痴迷在这吻中。
原本只是容夜一人炙热,可这热情似乎会传染,少女面颊绯红,身子也开始渐渐变得滚烫,到最后竟是连身后的冰冷都感受不到了。
江鸢隐隐觉得内心深处似有一股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要破水而出。
她只觉得这种感觉难以言喻,虽然很怪,但又觉得很美妙。
那一刻她痴迷又沉醉,几乎要浑身瘫软。
若不是容夜抱着她,她只怕要没出息的化成了一汪水倒在男子的怀里。
少女实在是太甜美迷人,只单单一个吻对男子来说,已经无法令他满足。
“殿下……”江鸢被男子打横抱起,她绯红着一张脸,娇柔又妩媚,“我们……是要圆房吗?”
小姑娘虽然对夫妻之事懵懂,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少女再单纯也知男子这是想要做什么。
男子深邃的眸子早已不再冷静,他声音低沉又沙哑,轻轻的“嗯”了一声。
少女被男子放到了床榻上。
“殿下。”那一刻少女攥紧了拳,闭紧眼睛,“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
“别怕。”大掌拂过少女白皙的脸颊,轻声道:“孤会很温柔,不会疼的。”
容夜听多了那些男子酒后的胡言乱语,自然是知道女子在第一次的时候是会疼,而且还会落红。
但过了第一次便好了,他似乎除了能轻一点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轻点?还会疼?”少女倏地瞪大了眼,这完全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为什么会疼,不是说好不打仗的吗,怎么还会疼?”
少女在这一刻有点慌,也有点反悔了,因为她怕疼。
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再一次袭上了少女的心头,她想跑,可此刻容夜已经将她禁锢着,她好像跑不掉了。
“殿下,到底有多疼?”少女哭丧着脸,”你给我个痛快话,我好心里有个准备。”
从没被什么事难倒的容夜,这一刻却是被问住了。
这也是他的第一次,往常他也只是听说,这吃猪肉还是头一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疼法。
“这……”容夜都不知道女子圆房为什么会疼,这叫他如何形容。
正在他极力的组织语言,却不知该如何组织的时候,身、下的少女道:“殿下就告诉我,是掐,是打,或者是用针扎,这三种疼法,那个更相似?”
少女想着,她了解了方式,便是能大抵会意出这疼痛的级别。
这样她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看看是否是自己能承受的那种痛。
容夜觉得这三种疼应该都不是,可眼见着少女起了逃心,容夜哪里肯让这小姑娘临阵脱逃。
容夜:“一定要选一个?”
江鸢用力点头。
男子脑子一转,若说非要拿个东西来比喻,她才能不跑。
容夜想了想,三种方式最贴切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针扎吧。”
针扎?
少女心里啧啧,好阴毒的手法,这针绵软又细小,看似无伤无害,又不留痕迹。
是皇宫之中一直流传,惩罚刑具之一,其痛苦惨不忍睹,被施邢人及其痛苦恶毒,最钻心刺骨的手法,容夜竟然说圆房是要拿真扎的那种痛!
少女安抚了一下自己慌乱的心,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只要一想起那儿时她被嬷嬷逼着绣花,她天生绣工不好,不会拿针,那绣花针时不时的扎在自己手上,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少女仍旧心有余悸。
那也不过只是绣花针而已,就那么的疼了,江瑾越想越害怕,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要晕死过过去。
虽然她欠着容夜的人情,身负着给容夜冲喜的重担,可少女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她对自己实在下不去这样的狠心。
少女心里的恐惧逐渐加大,甚至开始觉得眩晕,明显已经有了晕针的症状……
就这样少女却眼睛一翻,身子一仰,竟就这么昏了过去……
眼前人竟然昏了过去?
太子心一下子揪紧,半跪在她的身侧,先翻眼皮,瞳仁尚未扩散,再听心跳,隆隆的很是欢实,接着再摸脉搏,嗯跳动有力。
大约是方才落水有些受凉,屋内熏炉烘着,怕是上了头晕了过去。
到底还是要叫太医,门外侍立的内侍匆匆去请太医。
待太医赶到时,太子妃已然穿戴整齐,卧在了床榻之上,美好而恬静的面庞轻轻靠在迎枕上,像是睡着了。
太医谨慎地为江鸢把脉,好一时才收了手,垂手在太子身前站立,轻声问道,“太子妃脉象微弱,身子骨有些虚弱,大约见了风受了凉染上了风寒,只是这昏厥……”
他顿了一顿,向上觑了一觑,斗胆问道,“臣僭越,敢问殿下,太子妃昏厥前是不是看了什么刺激的物事?”
太子嗯了一声,正待言声,便听外头有小内侍道,“启禀殿下,太子妃昏厥一事传了出去,贵妃娘娘遣了小太监过来打听,被侍卫捉了个正着。”
太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