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小姑娘的心到底是软了,一颗小脑袋摸着黑,一点一点上移,悄悄地躺到了男子的臂弯里。

少女身上的甘醇和香甜,那种小女儿家淡淡的清香,一股脑地充斥进男子的鼻间。

他感受着太姀公主一点一点凑到他身旁,那颗小脑袋,慢慢的枕上他的手臂。

起初还不大敢放力,只是轻轻的枕在他的胳膊上,大抵是时间久了脖子会酸,少女便松了紧绷的神经,实打实的枕了上去。

小姑娘是靠着最里侧躺下的,又是侧着身,所以两人之间便是有着一定的空隙,并没有达到容夜起先设想的,搂媳妇睡觉这个预期。

不过太姀公主肯主动躺过来,容夜已经很意外了,两人虽然中间隔着些距离,可有句话太姀公主说的是对的,这床榻窄小,任谁也不会这么直溜溜的躺一夜,那多累啊,总是会想要翻个身,这中间的缝隙,迟早是要保不住的。

他到也不急,毕竟漫漫长夜,总归是会抱到的。

江鸢被容夜的那番说辞,又勾出了满满地负罪感,少女摸黑慢慢躺到男子的手臂上,但却让自己尽量离着容夜远一些。

因为经过这几次的经验来看,少女总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每次险些发生点不可描述事情的前提,都是两个人离得太近导致的。

离得太近似乎很容易着火,着火会叫人失去理智。

虽然容夜刚才向她保证,他今晚只抱着她什么都不会做,可少女渐渐发现,男人的话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可以相信的。

毕竟当人失去理智的时候,江鸢自己都会沉沦,又怎会去信别人?

小姑娘就这么静悄悄得躺在床榻里边,小脑袋枕着他的手臂,好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一动不动。

睡着了?

容夜脑海里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可转念一想,刚睡醒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睡着了?

“公主睡了吗?”男子的声音传进少女的耳畔。

少女以为容夜半天没有声响,已经睡着了,那知这人不但没睡,还问她睡没睡。

江鸢昏睡了一天,若是再睡就该看大夫了,“没。”

小姑娘的声音柔柔软软,很是甜美。

江鸢觉得一个字有点尴尬,便又问一句,“殿下怎么还没睡?”

容夜侧躺在床榻的外侧,看着太姀公主背对着他,身子几乎都快贴到墙上了,这是多不想要和他靠近?

男子道:“有点冷,没被子盖。”

少女怔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这床榻平时只容夜一人睡,被子自然也只有一条,小姑娘坐起身,男子心里一喜,以为少女这是要分给他一半。

可结果少女却道:“被子给殿下盖吧,我叫人再拿一条过来。”

男子心里有一瞬间感觉的失落。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我同盖一条便好。”

男子说完,未免让少女觉得他这目的太过明显,免不得心虚的又多了一番解释。

“夫妻既睡在一张塌上,自然也是要盖一条被子的。”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公主若是在这半夜三更的去多要一条被子,宫人便会觉得是你我之间生了嫌隙,不愿同眠,这传出去岂不是落人口实,于你我两国之间的关系也不利。”

江鸢想起临走时,大王子江煜将埭国在辰国皇宫埋藏细作这件事都告知了她,只为保她在辰国危机时刻能够周全脱身。

王后虽对她冷漠,但王上对她却如视己出,大王子带她也如亲妹妹一般疼爱呵护。

江鸢知道,此次和亲的目的便是议合,埭国再受不得战火的洗礼,若是传出她和容夜之间不和,势必会增加两国之间的矛盾,在引发战火的话,那她这还算是抱得那门子的恩。

想到这,少女也打消了再去要一条被子的想法,毕竟她和容夜并不是单单两个人的婚姻,他们的好坏,关乎着背后两个国家是否还能一起愉快的玩耍。

皇宫人多口杂,之前在凤阳宫,她就已经见识到了曹贵妃的厉害。

而皇宫里,像曹贵妃那样,看热闹不怕事大,颠倒是非的人不在少数,她自然不肯让人抓住把柄。

“公主再犹豫一会,孤就该起身去早朝了。”

男子的话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也叫已然有了决定的少女,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素手扯了身上被子的一角,便向容夜的身上搭去,可手刚伸到一半,少女发现这被子也是单人的宽窄,根本不够长。

容夜道:“我们都盖一条被子了,公主还打算跟孤分楚河汉界吗?”

男子弯起了半只手臂,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来,到孤怀里来。”

男子的声音低沉又浑厚,少女思忖了片刻,觉得她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容夜,因为不去那就意味着她没被子盖,夜里会着凉……

心心念念柔软的身子终是入了怀,江鸢躺在容夜的臂弯里,还是后背对着他,因为她的确对针刑有点畏惧和抵触。

容夜觉得,若是这小姑娘把身子转过来,将头窝在他的怀里就更加完美了。

可到底不可奢求太多,能在今日抱着他的小娇妻入睡,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容夜这么多年,在军营里行军打仗,自是听了太多女子的好,少年心中虽有执念,可当听那些过来人得意洋洋的说着女子的美妙之后,他自也是有着心动和向往。

如今美人在怀,容夜终于体会到了,那些糙汉子口中所谓的温柔乡。

少女身子娇美柔软,腰肢纤细却有肉,和那些瘦弱的一摸一把骨头的女子不同,是看着很瘦,摸着有肉的那种。

被窝里暖暖乎乎,少女被男子抱着,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江鸢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很安心。

容夜说不欺负她,自然是认真的,少女闹了病,又受了惊吓,这一晚容夜自然是单纯的只想抱着她,舒舒服服的睡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