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你到底去涂州城做了什么、怎么就与闽地人交手,齐越说是因为百里卿梧在涂州城是吗?”
慕容枫婲忽视着慕容井迟的眼神,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齐越听着慕容枫婲的质问声,莫名的低头,他其实也是想知道主子回来,王妃却没有回来。
而且还中了闽地的蛊毒。
“燕七,枫婲也只是关心你,不要怪……”慕容井迟说着,却是看到燕玦的眼神掀起一股寒芒,乖乖的闭上了嘴。
慕容枫婲看着燕玦眼眸中的寒意,红唇一扯,“燕七,不管你恨我还是责备,我今天都要说一说。”
慕容井迟扯了扯慕容枫婲的衣袖,“枫婲,不要多话。”
忘记了当年在怀城燕七所说的话了吗?
“放开!”慕容枫婲说着,上前两步站在燕玦的面前,声音却柔和了许多。
“燕七,你不要忘了从小的心愿,百里卿梧不过才认识多久,她与你成亲以来不过才两月便消失了三年。”
“你惦记她什么?自私自利的女人。”
“若是她能有一丝为你着想的想法,今时今日也不会让你和你儿子成为陌生人。”
“现在谁人不知当年裕亲王在太西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百里家七姑娘,不知所踪,有的甚至以为都已经不在这人世。”
“这南疆的萧家不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是想把萧芙珺嫁给你?”
“你以为百里卿梧在外面受尽磨难,而她呢!在这南疆帝都过的自由自在,认识的人可是南疆的帝王。”
“让你的儿子叫别人父亲,这是要认贼作父吗!”
“够了!”慕容井迟大声呵斥,一把扯过慕容枫婲,继续冷声道:“这是燕七的事情,你不要……!”
“我偏要说!”慕容枫婲继续看着一脸沉默的燕玦。
“你此番前去涂州城,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百里卿梧遇难你才连夜赶去的吧。”
慕容枫婲说着,眼中全是愤怒,“百里卿梧与闽地人结仇!你去救了她,而她呢!”
“有跟随前来关心一下你吗!”
“说够了吗。”燕玦视线冷凝在慕容枫婲的脸上,嘴角掀起一抹自嘲,“对,她的确不会关心本王。”
“可是你要记住,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本王而起。”
“如若没有本王,她该是完好的呆在太西百里府。”
“年龄一到,挽青丝,双环节,嫁良人,相夫教子,举案齐眉。”
“什么?”慕容枫婲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俊美的男人,随即轻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会如此为别人着想了?
燕玦眉眼慵懒一笑,轻轻推开面前的慕容枫婲,走出房中。
慕容井迟见状,立即追上,“燕七,你等等我啊。”
齐越看着还在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慕容枫婲,说道:“慕容姑娘,你根本就不知道主子与王妃是怎么认识的。”
“所以,你所谓自私自利的王妃,在主子那里只有愧疚。”
“主子愧疚于王妃、”
齐越说完便走出房中。
剩下的慕容枫婲亦然自嘲一笑,百里卿梧和燕玦的故事?那她这些年的陪伴算什么?
追出来的慕容井迟一直紧跟在燕玦的身前,嘴里一直在唠叨道:“我现在都还没有掌握住你体内蛊虫的习性,你就别到处乱跑了行不行。”
“你这般大动作,若是又惊动于你体内的蛊虫,可是有你好受的。”
“你这是要去厨房?”
“燕七你饿啦?”
“告诉齐越一声,他给你搞来啊。”
慕容井迟说着,前面走着的人突然停下来,慕容井迟差点就撞了上去。
燕玦转身,凌然的脸上竟掀起一抹诡异的浅笑,他说道:“今夜可是要饮酒?”
慕容井迟脸色一变,“燕七,你是中了什么邪?以往你可是滴酒不沾的。”
慕容井迟虽然这般说着,便是与已经直接往大厨房走去的燕玦并肩。
齐越赶到的时候,大厨房外面的走廊上,堆满了一堆酒坛子。
那披着松松垮垮外袍的燕玦一手拿着酒坛子,一手撑在围栏上,眼中没有平时的深沉,这般看着倒是有些平易近人。
慕容井迟一手搭在燕玦的肩膀上,好似有些醉意,他笑着说道:“我说燕七,去涂州城怎么没有把百里卿梧和你儿子给带回帝都?”
闻言,燕玦原本柔和的眼睛,微微一变,却是突然用着一股带有情绪的语气。
说道:“我写了合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