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平常会叫他“傅老师”亲昵时会叫他“小明”疏远时会叫他“傅明贽”。但他哪个也不喜欢。他不喜欢
周齐远远地叫他“老师”也不喜欢周齐把他叫成周齐认识的那一个人。
“可我喜欢你,我本来就离不开你。”周齐说,“只是这个‘离不开’不是病态的依恋,也不是在一个人身上寄托人生所有的期望和重量。如果我变成那样了,你会很累,也不会再喜欢我。”
一片安静。
“傅明贽,我问你,你现在喜欢我吗?”
胸口堵塞住了似的,压抑得难受。像有一根尖锐的针,刺入大脑,虚化出从未发生过的画面,来回重叠。似乎时间倒流,又似乎无中生有,两个穿着校服式样的白衬衫的男孩子骑着自行车风一样地刮过了。
他不喜欢周齐。
可他……害怕周齐把他丢了。
他怕。
傅野头脑茫然,低声说:“别走。”
周齐一愣。
“你别走就好了。”他说,“你答应过我的,周齐。”
周齐呆呆地握着手机,连洗手间有人进来了都没注意到:“……你想起来了?”
头疼欲裂,却又像做了场荒唐无理的梦。傅野揉过太阳穴,语气慢慢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抱歉,很累,先挂了。时装周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安排,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晚上见。”
周齐愣神着。
直到进洗手间的青年小心翼翼地上前来,和他搭话:“周老师?eorio的广告拍摄要继续了……您准备好了吗?”
“哦,可以。走吧。”
第二天傅野走了。有工作在国外,但具体什么工作,周齐没有问过。
只是第二天早,只有周齐一个人了。
周齐推了找上门来的千奇百怪的文艺电影,把除了eorio以外的秀场邀请函都扔了,回公司继续跟fn为了下个月的演唱会天天跟着小学教学组组长学跳舞,跟ai行为艺术家学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