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终极罪恶 鬼缔 4257 字 11小时前

一组人先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冯振海的大门前,直接从外面敲开了门锁,冲进了房间内,而在冯振海家楼上的武警也从楼上顺着绳索下到了冯振海家的阳台上,直接砸碎玻璃,冲进了现场。

在武警冲进去之后,陆晔他们也立即跟了进去,当他们进来之后,发现现场的情况有点出乎他们的预料。

原本他们在听到一连串的枪声之后,本能的以为是宋安国开枪打死了冯振海或者许琅,要么就是打伤了两个人,所以陆晔才会下令强攻,可他们进来之后才发现,事情不是这样。

冯振海此刻正躺在地上,双手捂住左耳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着,而宋安国则有左手死死的握住了右手的手腕,滴滴答答,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地面上,在白色的瓷砖上溅起一团团血花,而许琅则用右手捂住了左肩,瘫坐在地板上,依靠着沙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把手枪就掉落在客厅的中间,地上出现了七枚弹壳,在冯振海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了七个弹孔,手枪的子弹就镶嵌在里面。

陆晔在看到这种情况之后,立即让人把冯振海还有宋安国控制起来,在警察给他们戴上手铐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反抗,宋安国在被带出房间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许琅,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许琅,他回来了,就在s市,哈哈”

宋安国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开了两名警察的束缚,朝阳台冲去。

原本以为控制了两个人,紧绷心弦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谁都没想到原本已经放弃抵抗的宋安国会突然这样,就在武警还有其他警察准备开枪的时候,陆晔大喊道:“抓活的的。”

于是,所有人都放弃了开枪,朝已经冲到阳台的宋安国扑去,但是,一切还是晚了一步。

宋安国在冲到阳台之后,直接从阳台跳了下去,冯振海的家是在四楼,这里距离楼下足足有十几米,宋安国在双手被束缚的情况下从这里跳下去,结果毫无意外,直接摔死在当场。

“咚”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宋安国就像一个西瓜一样,重重的砸在了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宋安国哼都没有哼一声,当场死亡,猩红而刺眼的鲜血顺着宋安国的脑袋还有七窍缓缓的流了出来,很快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团红色的溪流。

在宋安国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原本脸色惨白如纸的许琅,猛地抬起头,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宋安国喊道:“他是谁?你到底知道什么?”

喊完,许琅就朝着宋安国追了过去,但是一切还是晚了一步,等到许琅追到阳台的时候,宋安国已经跳了下去,如果不是后面追过来的警察一把拉住了许琅,估计许琅也会从阳台跳下去的,那么许琅的结果估计和现在躺在下面的宋安国是一个下场。

在这起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之后,所有人都死死的控制住了冯振海,他们都担心冯振海也会和宋安国一样,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万幸的是,冯振海什么都没做,一开始,他嘴里还在哀嚎,可是当他看到宋安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之后,立即停止了嚎叫,眼神闪动,闭上了嘴巴,低下了头,一言不发,随后就被警务人员带离了现场。

原本因为宋安国一句话而陷入疯狂的许琅,在几个警察死死拉住的情况下,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八月的s市,酷暑难当,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午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在枪声响起之后,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天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一阵凉风吹过,许琅一屁股瘫坐在一片狼藉的阳台上。

许琅脸色惨白如纸,左肩处的绑带和衬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这些血都是许琅之前受到枪伤留下的伤口再次崩裂而渗出的鲜血,许琅的眼神有些空洞和无神,他那原本漆黑和锐利的眼神中一片死灰,找不到焦距,显然宋安国最后留下的话,深深地刺激了许琅。

在场的其他人不知道许琅为什么会这样,陆晔却知道。

宋安国嘴里的他,肯定是杀害许琅家人的凶手,宋安国肯定认识那个人,就算不认识,肯定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可是宋安国究竟知道什么,现在随着宋安国的自杀身亡,以及成为了一个谜。

陆晔在跟伍勇和贺永志简单的交代了一番之后,就迈步走向了坐在阳台上的许琅,陆晔走过去,也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拍了拍许琅的肩膀,然后递给了许琅一根烟,亲自给许琅点燃,然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陪着许琅一起看着忙成一团的外面。

伍勇和贺永志在目睹完这一切之后,两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不解,不过,最后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而是忙着各自的事情。

虽然几个人质都被解救出来了,都被送到了医院,赵成海也投降了,冯振海也被送到了医院进行了救治,而造成这一切的宋安国却选择了自杀,事情看起来是结束了,这对于其它人来说是这样,但是对于警方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他们需要清理现场,继续调查,审讯冯振海赵成海白莎莎几个当事人,警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许琅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暂时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陆晔在陪着许琅抽完一支烟之后,陆晔把身上的烟盒放在许琅面前,然后站起身,看着许琅,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但是,陆晔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哎”

听到陆晔的叹息,一直沉默不语,默默抽烟的许琅转过头,看向了陆晔,然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的说道:“陆叔叔,放心吧,我没事。”

“哎”

陆晔再次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拍了拍许琅的肩膀,离开了现场,陆晔毕竟是s市公安总局的局长,还是810专案组的组长,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需要立即回到公安局主持大局,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事宜,另外,陆晔还要给上级和外界一个交代,这些,都需要陆晔亲自去处理,所以,他不能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

随着赵成海的投降,冯振海也被带走,宋安国的自杀身亡,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告一段落,来到现场的武警率先撤离了现场,然后就一些记者媒体,他们也在警务人员的劝阻之下,相继离开了现场,而现场只剩下警务人员处理后续事宜。

许琅在抽完半包烟之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在一名民警的陪同下,也离开了现场,去了医院,毕竟许琅的伤口再次崩裂开了,如果不紧急处理的话,肯定会留下后遗症的,虽然对许琅以后的生活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的。

许琅到了医院之后,在许琅主治医生黑着脸给他处理完之后,许琅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沉沉的睡去,在睡去之前,许琅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宋安国临死前的那句话。

“许琅,他回来了,就在s市。”

许琅不明白宋安国说的他是谁?他是男是女?是杀害母亲张兰的凶手,还是杀死姐姐许蝉的凶手?他在s市,他究竟是谁?许琅不知道,许琅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沉沉的睡去。

在许琅睡去的时候,舒悦也在警方的通知下赶到了医院,当她看到许琅那苍白如纸的脸色,还有被血迹染红的衬衣,一直十分坚强的舒悦,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舒悦走到床前,坐在椅子上,泪眼婆娑的看着许琅,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埋怨还有一丝恼怒。

白晓菲和白莎莎在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立即对两个人进行了一番检查,发现两个人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和惊吓,在医生打了一针镇定剂之后,两个人沉沉的睡去了。

冯振海的妻子和小保姆也和白莎莎母女情况差不多,现在都在沉睡。

冯振海在被逮捕之后,也被送到了医院,他的左耳没有了,是被子弹打掉的,脸颊也被子弹划出了一道血槽,医生在给他做完紧急处理之后,冯振海也沉睡了过去。

在今天发生的一切变故当中,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赵成海了。

在变故解决之后,陆晔和贺永志亲自提审了赵成海,询问他这一系列案情的真相。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赵成海坐在审讯室内,始终低着头,看着手腕上那双冰冷而刺眼的手铐,一言不发,无论陆晔和贺永志怎么问,怎么审讯,他就是一言不发,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了下去。

宋安国的尸体也被警务人员带回了警局,法医叶雪菲先是简单的对尸体做了尸检,最后确定,宋安国是因高空坠落撞击地面,造成身体多处骨折,内脏严重破损,心脏骤停死亡的。

宋安国的妻子当时就在现场,当他看到丈夫宋安国惨死的那一幕之后,直接在现场昏倒了,醒来之后,她来到了公安总局,配合警方调查,只是,她对宋安国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因为宋安国是公安分局的副局长,是警务人员,作为警务人员,尤其是领导,是要严格遵守保密纪律的,很多事情都不能透露,哪怕是家人妻子也不行。

专案组在询问一番之后,宋安国的妻子情绪十分的不稳定,数次在询问室内情绪失控,当场哭泣起来,询问过程受到了很大的干扰,最后,专案组只好暂时放弃询问,等到她情绪稳定之后在进行询问。

就在许琅他们住院治疗的时候,白天发生在s市的原公安分局副局长冲进老法官冯振海家中绑架其家人的新闻就被报道了出来,s市的媒体在经历了前不久有关部门的处罚之后,这次学乖了,没有使用什么博人眼球的标题,只是原原本本的把整起案件报道了出来,至于哪些可以报道,哪些暂时不适合报道,他们心里都有数。

在报道期间,一个人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了公众面前,那就是许琅,因为许琅进入现场经过数小时的谈判,不但把所有人质都解救了出来,还劝降了一个犯罪嫌疑人,虽然最后宋安国自杀了,但是这不是许琅可以控制的,所以没有人会去过分的苛责许琅什么。

在事情逐渐尘埃落定之后,省公安厅还有s市的有关领导,都打来了电话,询问了陆晔事情的经过,在询问一番之后,最后要求陆晔一定要严查此事,不可忽略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一定要严惩凶手。

而专案组的全体成员并没有因为宋安国的自杀,还有赵成海和冯振海的落网而停止调查,恰恰相反,赵成海和冯振海的落网,更加的鼓舞了专案组的成员,激发了他们的斗志,所有人在调查的时候,都愈发的仔细起来,争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和线索。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宋安国自杀的时候,一切看起来尘埃落定的时候,在现场围观的群众当中,一个戴着口罩和一定鸭舌帽的男人,就在现场,他也在关注着事情的发展,在那顶黑色的鸭舌帽之下,可以看到,他并没有头发,是个光头,一双眼神熠熠生辉,在宋安国跳楼自杀死亡之后,那个人紧皱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状态疯癫被几名警务人员死死拦住的许琅,眯了眯眼睛,最后转身离开了现场,而他的离开,现场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也没有会去在意一个围观者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