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2)

终极罪恶 鬼缔 4650 字 16小时前

“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或许她就不会死,如果,我们早一点把事情告诉你,她也不会,如果呵呵,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们遇到了你,我们很幸运,我准备离开t市,离开这里,去一个全新的地方,展开全新的生活,祝您一生平安。”

许琅看到这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在信的末尾,对方留下了这么一段话,“他就在你身边,他很危险,小心小心在小心,切记。”

信的最后留下了一个名字,不是靳恩霈,而是一个笑脸。

看完整封信之后,许琅陷入了沉思,这封信的到来解开了靳恩霈尸体被人认领走的疑问,可是,许琅还是没有弄清楚,死掉的那个女人,到底是靳恩霈,还是信中所说的,靳恩霈的双胞胎姐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其实,许琅在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后怕,后脊背发凉,诚如信中所说,如果,自己在收到于鸿轩寄给自己的包裹之后,没有交给警方,或者交给警方自己没有去跟进的话,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许琅也都不敢相信,当然,不是说,许琅在整起案子的破获上面起到了多么了不起的作用,而是因为,如果许琅没有插手的话,写给自己这封信的人,很有可能会自己动手,到时候,可能警方抓捕到的,可能就是于鸿轩和于盼了,而是写信给自己的她了。

仇恨能够使人强大,同时也会制造很多悲剧,于鸿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过,万幸的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打算离开去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无论是对许琅来说,还是对警方来说,亦或者对那个才学会走路的孩子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琅哥,查到了,这些照片都没有任何ps过的痕迹,都是原装货琅哥琅哥,你怎么了?有在听吗?”

就在许琅拿着那封信陷入沉思的时候,廖郿兴冲冲的走进来,对着许琅说完自己的调查结果,结果却发现,许琅根本就没有在听,这个时候,他也注意到了许琅手里的信,就在他走过去,准备去拿许琅手里的信看一眼的时候,许琅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把信收了起来,看着一脸好奇的廖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廖郿瞥了一眼许琅揣进口袋的那封信,虽然,他十分好奇,不过,他还是没有多问什么,说道:“那些照片我都看过了,没有ps的痕迹,都是真的。”

“哦”

许琅淡淡的哦了一声。

许琅那突然冷淡的反应,让廖郿着实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头,看着许琅问道:“你就不好奇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谁重要吗?”许琅反问道。

“不重要吗?”

许琅和廖郿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去把那几张照片销毁了吧。”

“啊?!”廖郿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的看着许琅。

许琅瞥了廖郿一眼,淡淡的说道:“啊什么啊呀,让你去把照片销毁了没听到啊?”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廖郿满腹狐疑的看了许琅一眼,还是转身离开,走出了办公室。

许琅站起身来,来到落地窗前,看着窗户外的城市,久久无言。

第229章 雨夜凶杀案

春去秋来,转眼间,已经到了盛夏十分,s市位于华夏国的最南方,濒临大海,在s市一年四季当中,最多的时间都是在烈日下度过的,夏天到了,雨水自然也就多了,加上s市又紧邻大海,每年的雨水量自然就比其他的地方更多一些。

六月二十二号,这一天,s市下了一场倾盆暴雨,豆大的雨滴像是不要钱一样,随意的砸落在地面上,行驶的车辆上,行色匆匆的行人的雨伞上,雨滴从万米高空砸落地面,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溅起一串串的水珠,最后,汇集成河,在马路上形成了一条小溪,最终流进了下水道的排水口。

夜晚八点,平时这个时候,街道上是人来人往,行人络绎不绝,商铺和小贩的叫喊声起此彼伏,而在这种暴雨天,一家家商铺的生意十分的冷清,偶尔有进入店铺的人,也只是来躲雨的,至于那些推着三轮车的小贩,更不会出现在这种鬼天气里。

一辆打着空车的出租车行驶在雨幕当中,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留着短发,一脸横肉,下巴有着茂密的胡茬儿,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有进行打理了,男人上半身穿着一件老款的花格子衬衣,下半身穿着一条肥大的短裤,脚上踩着一双拖鞋,男人的身高因为是坐着的缘故,无法准确的看出,不过,在那条安全带的十分突出的啤酒肚,格外的醒目,出租车里播放着天气预报,女播报人那甜蜜的嗓音,在这浓重的雨幕当中吹散了几分中年男人郁闷的心情。

下雨天,街道上的各个商铺没什么生意,出租车也是如此,处在在早中晚三次上下班的高峰期,打车的人比较多以外,其余的时候,基本上拉不到几个客人,这对于,一个靠着跑出租来养家糊口的中年男人来说,下雨天可不是什么还天气,虽然下雨了,天气是凉快了,不会那么燥热,可是,没生意,就赚不了几个钱。

中年男人叫宋高阳,今年四十二岁,之前男人是在一家工厂打工上班,虽然平时的工作比较累,可是有着稳定的工资,可是,在两年前,因为市场经济不景气,加上他所在的那家工厂也是个老工厂了,属于夕阳产业,最后,还是没能挺过去,工厂倒闭了,宋高阳也失去了那份稳定的工作,老婆在另一家工厂上班,虽然她们家的工厂没有倒闭,但是效益也不是太好,工资自然也不会高到哪里去,而儿子即将要上大学了,他作为一家之主,又是顶梁柱,在下岗之后,不得不从事其他的职业。

本来,宋高阳是想去其他的工厂打工的,可是都没有什么工厂愿意要他,一来,市场这几年不太景气,很多工厂不是倒闭就是破产,要不就是半死不活的垂死挣扎,工厂的老板赚不到钱,裁员是肯定的事情,他们裁人都来不及,更不可能招人了;二来,宋高阳的年龄比较大了,就算有工厂要招人,也只会招聘那些年龄大概在二十到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根本不会招聘像他这样的中年男人,最后,宋高阳和妻子一合计,就考了一个出租车的驾证,买了一辆出租车,跑起了出租车的声音。

还别说,自从宋高阳开始跑出租开始,家里的日子也开始慢慢的好了起来,一来,跑出租虽然辛苦了些,可是,只要跑的勤快,服务的周到,还是能够赚不少钱的,二来,宋高阳以前在工厂里,有时候送货的司机不够用了,他也会被临时调配去送货,所以,宋高阳对于s市的街街道道,犄角旮旯,都十分清楚,知道从哪里走毕竟近,从什么地方开毕竟省钱。

一年前,儿子顺利的考上了s大,虽然考试的成绩刚刚达到及格线,但是,好歹还是进入了s市的重点大学,这对于一辈子在工厂里打工的宋高阳和妻子来说,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前面,看着还有三十几秒的红灯,宋高阳停下车之后,双手松开了方向盘,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拿起了一个大号的茶杯,保温茶杯里放的不是茶叶,而是妻子给他准备的绿豆粥,趁着红灯还没亮起,他赶紧喝了一口。

就在他准备喝第二口的时候,出租车的后车门被人拉开了,然后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钻进了车里,男人收好还在滴水的雨伞,把出租车的后门嘭的一下重重的关上了,男人看了一眼还拿着茶杯准备和绿豆粥的宋高阳,语气冷淡的问道:“走不?”

宋高阳把保温杯的盖子拧上,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男人,皱了皱眉头,他这可是新车,平时自己关车门的时候,都舍不得使太大劲,只是,当他看到男人脸颊上那道从眉角延伸到脸颊的刀疤的时候,宋高阳还是选择了不去计较什么,毕竟跑出租的就是做服务行业的,虽然不指望有什么回头客,可是,如果客人因为服务态度不好,打投诉电话的话,宋高阳虽然不会少什么,但是,被公司的领导训斥一顿还是免不了的,想到这些,宋高阳松开了紧皱的眉头,笑着问道:“去哪啊?”

“齐家庄。”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男人自从上了车之后,就没有再去看宋高阳,而是转过头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恰好这时候绿灯亮起,宋高阳发动车子,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齐家庄离这里可是有点远啊,你怎么这个时候去呢?”

听到宋高阳的搭讪,男人依旧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去见个人。”

“哦,是亲戚还是朋友啊?”宋高阳没话找话的说道。

男人闻听此言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宋高阳,然后又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说道:“你只管开车,放心,钱一分不会少给你的。”

宋高阳从车子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男人,然后收回视线,认真的开着车,既然客人不愿意多说话,他也就不在自讨没趣了,干出租的,一天到晚接触的人很多,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宋高阳干出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轻重,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知道,不然容易惹麻烦。

大概在去年一月份的时候,他所在的出租车公司的一个的哥,就是因为话多,在车上问了乘客一些问题,本来,这位的哥也只是没话找话的瞎聊,没想到的是,对方却是个杀人在逃犯,以为那个的哥是警察假扮的,当时,在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那个乘客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一刀就给那家伙给割喉了。

那名歹徒在杀完人之后,着急忙慌的下了车,当时案发的时候是在晚上,路上没什么人,结果,那名歹徒在下车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一辆警车,而坐在车子上的就是许琅,许琅当时是刚接到一起案子,准备去勘查现场的,在经过红绿灯的时候,许琅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那个人,顺便看了一眼那个绿灯已经亮起,却始终不走的出租车的时候,他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许琅当即下车,对着那个怀里还揣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凶器的歹徒,喊道:“喂。”

本来,许琅只是凭着直觉下车查看的出租车为什么不走的,没想到,他那一嗓子喊出去,那个歹徒不但没有后头,而且还直接撒丫子就开始跑了起来,许琅连忙在后面追赶,最后,许琅把那名歹徒给制服了,打电话叫人,把那名歹徒带走了,而那名和宋高阳在同一个出租车公司的司机,却早已经死亡了,也许,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死于话多吧。

那起案件很快就被侦破了,原来,那名歹徒是从其他省市潜逃过来的杀人犯,那家伙在老家用一把刀杀死了三个人,然后就逃跑了,当地警方四处追查这个家伙,没想到最后让许琅给碰上了,结束了那名歹徒的亡命生涯。

案子虽然结束了,但是,也给所有开出租的的哥都提了一个醒,载客的时候,少说话,少打听,少知道一些东西,对人对己都有好处,宋高阳以前也是个话多的人,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那么话多了。

一辆出租车行驶在雨幕当中,大概行驶了四五十分钟,终于到了齐家庄,宋高阳把车子停在一条因为下雨,被雨水淋湿变得泥泞不堪的土路的时候,转过头说道:“哥们儿,我只能把你送到这儿了,里面的路不好走,我车子开进去可能就开不出来了,您看”

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终于转过头,看了一眼宋高阳,语气平淡的说道:“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