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节(1 / 2)

终极罪恶 鬼缔 3801 字 11小时前

无论是警方的人,还是道上的人,在辛苦搜索一夜之后,一无所获。

稀里哗啦下了一整夜的大雨,终于停歇了。

天空中还是飘着淋淋漓漓的小雨,天空依旧昏暗而阴沉,那压得极低的乌云遮挡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许琅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在他面前的电脑桌面上,出现了很多窗口,窗口都被暂停下来,在这些静止的画面上,都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半大的小女孩。

辛苦搜索了一夜的众人,在天亮之后,开始换班回来了。

全城搜索居然没有结果,这出乎了警方和许琅的预料,但是,许琅一开始并没有太过于担心,因为他在等,等着黑八的消息。

然而,就在前不久,黑八来电话了,告诉了许琅一个既在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的消息,道上的人没有找到那三个女人。

许琅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是不相信和震惊,可是,结果就是如此,上官菁带着王姨和刘思雅消失了,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许琅抬起头看了一眼电脑的桌面,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些画面都是上官菁从昨天开始,出现在监控里面的画面,在昨天下午三点多,上官菁一行三人一起离开了酒店,但是,她们不是从酒店的正门离开的,而是从酒店的后门,员工通道离开的,后门没有监控,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进去的。

酒店后门没有监控,但是在不远处的监控探头还是拍到了她们的身影,让许琅感到奇怪的是,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上官菁她们是三个人,当走出酒店后门出现在监控探头里面的时候,却只有上官菁和刘思雅两个人,而那个王姨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上官菁和刘思雅在离开酒店之后,没有刻意去避免那些监控探头,就那么大刺刺的走在大街上,朝着城北走去。

她们先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城西,然后在市中心下了车,之后,又乘车朝着城北去了,到了城北之后,那边的监控设备本来就不是十分的完备,最后,她们就那么消失在了城北区,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看到两个人的出现。

这些许琅和吕星他们通过天眼系统查到的资料,警方早已经知道了,他们沿着上官菁走过的地方追查下去,从城西到市中心,再到城北区,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查到,好像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这么消失了。

警方没有查到,道上的人也没有查到,在很多方面,道上的人更国之利器警方肯定比不了,但是,在打探消息,找个人这方面,道上的人还是比警方要来的快,可是,他们也没有找到,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进入城北区之后去了哪里。

宁嫣然一开始认为,上官菁她们就隐藏在城北区,或者是通过管理比较薄弱的城北区离开了s市。

但是许琅却不这么认为,城北区就算在怎么管理薄弱,也不至于那么不堪,不说警方在找她们,道上的人也在找她们,城北区什么人比较多?除了s市本地的居民之外,更多的还是外来人口,和那些在道上混迹的人,那是他们的地盘,道上的人想要找到她们,其实在城北区是最容易的,可是,他们居然没有找到,这就很奇怪了。

许琅猜测,上官菁的消失肯定和某些人有关系,至于某些人是谁,是警方内部的,还是道上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许琅相信,在这个时候,警方内部的人肯定不敢这么做,既是不敢也是不能,刑侦二队和陆晔还有上级的领导,都不是傻子,不是蠢货,如果警方内部的人敢这个时候还想做些出格的事情,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扒了身上的制服,面对法律的审判了,这一点,许琅清楚,陆晔那个老狐狸清楚,而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清楚,没人会这么做。

至于道上的人,许琅则没有这个信心,毕竟他们不是警方的人,只要他们不敢那些违法犯罪的勾当,其实,他们和普通的群众没什么区别,但是,人都是很复杂的,许琅知道螳螂这个外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震慑住某些人,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震慑住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小看他们了,如果真的有人趁机帮助上官菁的话,许琅不感到奇怪,但是,正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只要有人出手这么做了,肯定会留下痕迹,道上的其它人肯定会察觉到什么,一旦他们察觉到了,许琅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关键是,没有人察觉到,这才是许琅不解的地方。

直到现在,许琅才真正开始重视上官菁的力量,或者说她背后的力量。

对于这个女人,许琅一直都琢磨不透,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之前是,现在也是,至于将来是不是,现在不好说,但是,许琅可以明确的感觉都,上官菁能够在自己和刑侦二队赶到城西区之前,就做好了善后准备,在警方开始搜捕的时候,她就已经大摇大摆的跳出了包围圈,当警方彻底开始搜捕的时候,她却神秘的失踪了,这让许琅对这个女人,对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孤儿院有了更多的认识和警惕。

许琅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重视上官菁了,没想到最后自己居然还是轻视了对方,而让许琅十分的郁闷。

此刻,许琅想到了和上官菁接触的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许琅赫然发现,从牛宏和案子开始,到张雷被袭击的案子结束,这一切,好像都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虽然这么想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只是许琅有着这种猜测,而且是坚信不疑的猜测。

许琅和上官菁认识的第二天,牛宏和的案子就发生了,当牛宏和刚说出姚文林等人的时候,警方才查到姚文林,姚文林死了,当许琅利用黑八得知齐朗和龚力勤消息的时候,齐朗死了,龚力勤差一点也死了,当许琅先去孤儿院查找卷宗档案的时候,孤儿院失火了,当许琅正式怀疑上官菁和孤儿院的时候,上官菁消失了,而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死的死,昏迷的昏迷,一切到了这里,似乎都结束了。

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巧合。

而更让许琅感到恼火的事情还不是这些,真正让许琅感到恼火的事情是,龚力勤死了,就在他见了他律师之后,离开公安总局没多久,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车祸死了。

车祸发生之后,交警立即赶到了现场处理这场车祸,龚力勤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是律师,两个人都死了,而车祸的另一个车主也在车祸发生的时候死了。

龚力勤死了,而牛宏和却趁着警方出动大批警力出去搜捕上官菁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就离开了看守所,逃跑了,当留守刑侦二队的警察发现的时候,他差点就逃跑了,在一番追逐之后,他挟持了一对母子,当做人质,最后就武警当场击毙了,牛宏和也死了。

而在前不久,医院那边也传来消息,白天去杀害龚力勤的那个歹徒,因为伤势过重,最后没有渡过危险期,也死在了病床上面。

在上官菁带着刘思雅和王姨消失之后,之前几起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也好,还是受害者也罢,都在这一夜之间死了,看起来像是意外,但是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压力、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打脸,打刑侦二队的脸,打许琅的脸,打s市警方的脸。

陆晔知道这件事之后,格外的愤怒和生气,他此刻就在公安分局局长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而宁嫣然更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其实,不只是陆晔很愤怒,s市的有关领导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格外的愤怒。

多少年了,s市虽然不是那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五好城市,但是,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从华夏国建国以来,s市打掉的黑恶势力和犯罪团伙不计其数,可是,就算这些黑恶势力在怎么嚣张和跋扈,犯罪团伙在怎么狡猾,他们也不敢公开和警方、国家叫板,然而,昨晚,这一切都出现了。

上官菁的神秘失踪,孤儿院的孩子被人荼毒杀害,刑侦二队的骨干刑警张雷遭到致命的袭击,犯罪嫌疑人的意外死亡和逃跑,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什么?说明有一股势力在公开的和警方还有国家叫板,什么势力?目前看来就是城西孤儿院。

这个沉寂了几十年的孤儿院,在这次事件之后,第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除了现在正在被通缉的上官菁之外,城西孤儿院的创始人,上官华生也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上官华生是谁?新一代的人可能不知道,可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在上个世纪那个混乱的年代,上官华生是s市甚至是h省最大的军火贩子,当然,这个身份没有在公开场合提起而已,但是,这是事实。

上官华生自从十几年前突然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传出来任何消息,死了?还是隐姓埋名开始了新的生活?没有人知道。

因为历史的缘故,上官华生这个军火贩子没有被国家打击掉,而是安安稳稳的弄起了一个孤儿院,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打算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的,所以,在他失踪之后,没有人在意,可是,现在众人才发现,这个曾经最大的军火贩子,没有人们想的那么简单。

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不但警方这边没有回过神来,许琅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搞懵了,不过,许琅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慌乱,他正在整理着所有事情的脉络,希望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中午的时候,许琅离开了公安分局,离开了城西区,回到了公安总局。

他要去查看牛宏和的尸体,包括其他几个人的尸体,他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意外死亡的。

在市公安总局的法医解剖室里,放着十四具尸体。

除了之前的余洁、姜正业还有姚文林的尸体之外,现在多了齐朗、龚力勤还有龚力勤律师,和另一名轿车司机还有之前袭击龚力勤那名歹徒的尸体,除此之外,还有五具幼小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

余洁、姜正业还有姚文林的尸体之前就已经被解剖过了,现在没必要再继续解剖,而齐朗的尸体在昨天也解剖完毕的,现在,躺在解剖台上的只有龚力勤几个人的尸体而已。

余洁和姜正业是被牛宏和杀死的,牛宏和又是被武警开枪打死的,姚文林初步判断是服毒死亡的,而齐朗则是高空坠落死亡的,龚力勤是车祸死亡的,至于那几个孩子则是被毒杀的,似乎每个人死亡的方式都不一样,但是,他们确实都死了。

因为尸体太多,解剖工作又是一个工作量很大的事情,叶雪菲一个人自然忙不过来,此刻的解剖室里除了市公安总局的那些法医之外,陆晔还从各个公安分局抽调了法医过来帮忙,所有人都在紧张而忙碌的工作着。

许琅进入解剖室之后,没有直接去看龚力勤等人的尸体,而是来到了那五个孩子的尸体旁边。

许琅看着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那五具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尸体,许琅的眼神黯淡,愤怒、可怜、心疼,这些都有,更多的则是不忍。

他们还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啊,不管他们的父母曾经做过什么,至少,他们没有做错什么,而现在呢?他们却死了。

解剖室的法医们在许琅进来的时候,自然注意到了他,但是,谁都没有主动和他说话,他们只是戴着头套口罩手套,穿着制服默默的操纵着手里的手术刀,默默的解剖面前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