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这么欺负一个善良的女子!”
“那书生,不过一个小小女子,你害人家没了名节,理该给人家一个名分,你读的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沈瑜沉默,看了一眼身边小脸已经开始紧绷的娘子,心说你自求多福比较好。
果然,顾甄大怒。
我意图以理服人,两次证明你的错误,你却屡教不改,还敢如此挑衅,真当我现在就是个摆设?
眼看李珍就要一头碰死在那石狮子上面,不料一阵大风突然凭空而来。
呼啦一声,李珍一脚被踹飞到半空,身体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刹那间从半空中直线降落。
顾甄收回右腿,还不忘坚定一番:“智障!”
李珍眼看着就要脸着地,却不料落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
刚松了一口气,耳边却穿了一声尖叫。
“啊——你干什么,肋骨被压断了!”
李珍糊里糊涂起飞,又高空坠落,最后又掉在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多次的失重已经让脑子乱成了浆糊,下意识就开骂:“……你瞎叫唤什么……再装一会……马上就好了……这、这是一只吃得起猪肉脯的肥羊啊……”
李珍还要继续叱骂,却觉得有些不对。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想要捂住嘴巴已经来不及了,一瞬间的死寂过后,已经有满天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砸向了他们。
“诈尸啦!”
“乱喊什么,明明就是装死骗人,打死他们!”
“前一阵听说李家村附近有人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后来被偷了所有家财跑了,天杀的,那家的儿子刚成亲,现在媳妇正闹合离呢!”
“这不算什么,河西村的赵员外买了个卖身葬父的,没几天家里起了火灾,后来才知道,是那个女子纵火后偷东西呢,可怜赵员外的独子啊,被大火烧成了残废啊,赵员外卖了两个铺子,悬赏一千两,发誓一定抓那个恶贼呢?”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沈瑜却示意长安马上找官差。
眼看着两个小毛贼就要溜走,顾甄看了眼身边的大石狮子,小手轻轻一挥,随着一阵破空声响起,刚逃出人群的两个毛贼顿时被泰山压顶。
李珍被压住了一条胳膊,疼得小脸煞白,可没人再同情她。
李珍的“父亲”被压住了一条腿,痛呼救命,招呼他的只有臭鸡蛋。
就在大伙纷纷鼓掌叫好的时候,有人才反应过来要报官。
有人还没跑出几部,远远的,长安就已经带着官差过来了。
官差拿着一沓海捕文书,一一对照,看着似乎都不像。
顾甄走过去,一把揪住李珍的下巴,“刺啦”一声后,一张□□被撕了下来。
一个官差头领赞赏地瞧了顾甄一眼,几个官差大汉合力,又叫了几个路人,才把那石狮子抬了开去。
李珍两人别说挣扎,连话都疼得说不出来,被官差用锁链牢牢锁住。
两人像死狗一样,只留下半条命,就要被官差狠狠拖走。
“几位官爷,且慢,”沈瑜上前一步,拦住官差。
“何事?”领头知道长安是他的人,也就语气和善。
“官爷,适才那两个恶人装死骗人时,诺,”沈瑜用手指了指几人,“他们似乎一直在片帮那两恶人,学生认为,那几人有几大嫌疑,非常有可能是那两人暗中的帮手!”
官差也不多想,这卖身葬父导致家破人亡的案子上头已经极为重视,直接绑了了事。
刚才看热闹起哄的人立即害怕了,大声辩解自己不是帮凶,可为时已晚。
李珍两人很快如同死狗被拖走,街上又马上恢复了热闹。
顾甄远远看着两只死狗,脸色不虞。
沈瑜不知为何好像有些心虚,心说这好像不是我的错啊,这锅我背得有点冤!
红梅狠狠瞪了沈瑜一眼,心说姑爷这招蜂引蝶的本事见长,以后要小姐好好修理他!
长安和长顺对望一眼,心里都在说小姐真是个好人,姑爷这么招蜂引蝶都没和他计较!
顾甄收回视线,眼神有些复杂,既有霸气的严肃,又有认真的悔恨,心说,我还是动手太快了,这两个惯犯应该有不少积蓄,我应该拖着,等到半夜下手,如此,我就能获得战利品了,失策,失策啊!
大家都不知道顾甄复杂眼神的意义,一群人小心翼翼往客栈走。
不多会,有小二来报,说衙门来人了,要见沈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