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这才被吩咐去请衙差。
不多久,县太爷带着一群衙差风风火火赶到,他着急忙慌跑进小院子时,脚上的一只官靴差点飞掉,官帽也歪到了一边。
“沈秀才,沈秀才,太、太好了!”同安县县太爷李兆刹车有些不及时,几乎要将沈瑜抱个满怀,“你救了这些孩子,本官、本官——”
沈瑜飞快地侧身一闪,险险地必过县太爷的“熊抱”。
李兆激动得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他一把抓住沈瑜的双手:“本官、本官代本地所有黎民百姓,感谢沈秀才大、大恩。”
说完,他退后一步,郑重地扶正官帽,拉好官服,朝着沈瑜就是一揖到底。
沈瑜和李兆寒暄时,一众衙差已经将这座院子再次翻了遍。
看见熟悉的狭窄小屋,发现那个巨大的石臼就是打开地窖的机括时,众衙差几乎气得要爆粗口。
这座院子,他们最起码来翻过三遍。
这狭小的屋子,这巨大的石臼,他们几乎熟悉无比。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狭小的屋子是巨大地窖的入口,那几个壮汉才能挪动的石臼,是开启地窖入口的机括。
衙差头领怒火中烧,眼睛几乎顷刻间爆满血丝,这让他们一群汉子吃不下睡不好差点要撞墙的贼窝,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轻松逃过数次。
人多力量大,不过半个时辰,贼窝的七个人都已经被辨识出了身份。
其中两人已死,另外五人衙差从一群报仇报得正欢实的小孩中解救出来,再一细看——
嘿,和死了也成不了多少,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罢了。
沈瑜和李兆聊着聊着,就发现李兆似乎还有难言之隐,这人贩子的背后黑手似乎还不好拿下,沈瑜心里就很是有些不高兴了。
顾甄带着孩子们过来,站到了沈瑜身边,李兆的话她可是一句都没有拉下。
“……是是是,要妥善安置……”
“……这幕后黑手嘛……恩……也要……恩……也要……着手……”
顾甄狠狠皱眉。
这大官她也当过,知道背后的弯弯绕不少,有些可以不管不顾,有些可以虚与委蛇,但是,不包括这一大群的无辜幼崽被绑架还要手软放过幕后黑手的。
“李大人,”顾甄幽幽开口,眼神中有些不善,“你可曾派人询问过这些小孩的原籍来历?”
李兆非常正式地笑:“沈家娘子请放心,本官已然安排妥当。”
顾甄也笑,视线看先不远处那个小姑娘。
刚才,自己一系列对幼崽的报仇“教育”以及动手训练,很多幼崽已经对自己崇拜不已,甚至掏心掏肺。
别说是刚才那个大胆提出问题的小姑娘,大多数小孩的情况她都了如指掌。
顾甄笑容冰冷:“你肯定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家的吧?”
李兆笑容微收,当官多年,这“谁家”两字包含的信息是在是不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