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没抬头,却感觉到了恶毒的视线笼罩自己。
没理会,继续誊抄。
“阿嚏!阿嚏!”
连续几个响亮的喷嚏,主考官“腾”一下站起来,几步来到他面前,黑着脸低声厉喝:“注意举止,否则,立即驱逐!”
一个副考官差点把脸都埋到胸口了,只当自己没瞧见那个倒霉的司马吉。
九天过去,乡试结束。
沈瑜衷心感谢贪嘴的娘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美味的牛肉,既美味又管饱。
当然,他有牛肉这件事是秘密。
其他学子出来都是蔫蔫的,只有沈瑜除了有些疲惫,精神还很不错。
司马吉出门时,一脸高烧的通红,人还差点摔了出去,幸亏自己书童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用毒蛇般的眼神再次盯了沈瑜一眼,才像是一坨烂泥回了客栈。
长安将一切疑问放在心中。
长顺接过了考箱,将自家姑爷接上马车,一路回客栈。
一番洗漱,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沈瑜倒头就睡。
醒来时,将房间一角有一团糯米泥浆,心思几个转动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娘子,你几日入夜前来来过考场?”
“嗯。”
“娘子,你将那个司马吉的考间给捅了个洞?让他喝了几晚上的凉风?”
“嗯。”
“娘子,你是怎么知道为夫的考间漏风的?
“不知道,但我听见有个书童和一个官差说悄悄话,我就知道了。他想害你,那我就害他,很公平!”
沈瑜想起了那日细细索索的声音,忘记了不让顾甄半夜外出的嘱咐,却觉得连考试都有娘子与他同在,为他铲平一切障碍。
无论自此考试有什么成绩,一般的功劳都是娘子的。
不,大半的功劳都是娘子的!
叫来了长安,沈瑜如此这般嘱咐。
长安点头,带着刘全安四人离开。
沈瑜眼中闪着凶光,你初一,我十五!
桂榜还有大半个月,几个考官们在里面争论不休,外面不知道,外面快变天了,里面也无暇顾及。
说是变天,其实一点不为过。
一个个自称孔孟弟子的斯文书生,放弃了自己擅长的巧嘴和笔杆,竟然在大街上玩起了械斗。
若不是苏州来的书生沈瑜力压全场,可能这一届的乡试,将要终结于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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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牛肉真好吃!
顾甄:外面回来洗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