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沈瑜将昏昏欲睡的娘子抱到自己腿上,紧了紧手臂,将脸贴在顾甄发顶,声音很轻却坚定:“娘子,明天我们就将武馆开起来!”
娘子,我也不会老让你待在屋子里;
娘子,我们也有院子,我们也种好多好多的花;
娘子,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沈瑜心中坚定,以后要定个规则,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若是不明白不应该轻易否决,她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难道还不如自己这个小举人。
顾甄听着沈瑜喃喃低语,抬起手臂昏沉沉拍拍他后背,“不开啦,不开啦,种花喽!”
回去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顾甄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想想也是,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几天不出门,也不晒太阳,也不活动筋骨,整一个消化不良。
老大夫没有掉书袋,也没有照本宣科,可就是治好了自己的孕吐。
从此,沈瑜开始了“三陪”工作。
陪娘子散步晒太阳,陪娘子种花,陪娘子吃东西。
苏州城里,很快大家就知道了,沈老爷是个惧内的举人老爷。
有人唾骂读书人没了读书人的样子;
有人暗搓搓羡慕举人娘子的好福气。
很快,沈瑜天天陪娘子散步的事情,就传到了族里。
沈商看着儿子找来的一个清倌,再三确认是个听话的,就带着人上门了。
沈瑜带着长安接待了族长。
沈商:瑜哥儿啊,你娘子有孕,你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这不,我给你带了人来,今晚你就可以再做新郎了,哈哈哈!不要太感谢我哦!
沈瑜差点给气笑了,心里给沈商点了一大排的蜡。
今日顾甄不在,去了小孙大夫家,他孙女今日及笄,顾甄得了帖子去观礼,还带了亲手画的立体画。
沈瑜一脸感激加推辞:瑜有妻,且还要读书,这红颜添香之事就留给族兄了。
沈商再要留下,沈瑜已经让刘全安送客了。
沈商走的时候一脸阴鸷,恨不得将沈瑜狠狠咬上一口,心说这水灵灵的姑娘你都能往外推,这不是打我这族长的脸吗?
沈瑜送走族长,心里气得直哆嗦,脸上却不露声色,思忖一番,对着长安如此这般。
沈商当日气不过,将清倌收拢到了自己房内。
原本只是一件多个女人的事情,说不定明天这个女人就不见了踪迹,谁知,沈氏一族没几天闹起了事情。
沈鼎和尤氏一族的尤玲搅在一起的事情,本来瞒得密不透风,只有沈鼎和他几个小厮知道,突然见被人捅了出来。尤玲的母亲得知后,带着族中小辈到族长家大闹,言明尤玲只当贵妾。
沈鼎的娘家也不甘示弱,两家吵得不可开交。
谁知,这尤玲的事情还没结束,沈鼎的儿子赌博并将族中新族学地契房输掉的事情被散播开来。
沈商气得中风,沈鼎在和原配娘家哥哥打斗中掉了四颗门牙,沈鼎的儿子被激愤的族人打了个半死。
沈瑜沈老爷被大家推举做族长,沈瑜推拒了,选了族中三叔公沈肃为族长,沈氏一族这才平静下来。
沈肃比沈放还大两岁,当上族长当晚,婆娘就开始叨咕了。
婆娘:我娘家有个侄孙女漂亮,要不给沈瑜当妾,贱妾都行。
沈肃一个巴掌呼上去:沈瑜后院的事,你若是敢动一动,他再出手能让你灭族,安生点吧!
沈瑜几天后知道沈肃婆娘差点要出幺蛾子,心说我娘子比天大。
你们谁敢动,我灭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