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实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秋宁!”
一身破烂的阿絮倏地从洞里飞了出来,扑进蒲牢怀里,把她按倒在地。
“龙儿......”蒲牢瞬间愣住了,手悬在空中来不及将她抱紧。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什刹注意到靠着岩壁的阿狰,冷声问:“你是谁?”
阿狰动一动嘴,没有出声。
视线聚集到阿狰身上。
阿狰走到蒲牢面前,缓缓抬起头。
蒲牢看着她,皱起眉。
阿狰眼角抹着橙红色胭脂,深灰的眼睛微微眯起。
非寐却梦,似梦非寐。
“何须浅碧深红色,”阿狰缓缓开口。
蒲牢微微一怔。
阿狰嘴角噙着笑,转过身,抬手抚上阿絮的侧颊,在她耳边沉醉道:“自是花中第一流。”
阿絮愣住了。她挺直了脊柱,诧异地看着阿狰。
蒲牢猛地把阿絮抱进怀里,手中三叉戟指向阿狰。
阿狰大笑两声,口衔两指,一声长哨悠扬,侧身坐上猞猁,灰白披风在空中翻飞飘扬。
阿絮拦住蒲牢,摇一摇头,“她不是坏人。”仰头对阿狰说,“你要走了吗?”
阿狰应了一声,“对啊。你要保重啊,丫头。”拍一下猞猁的额头,转身离去,“后会有期!”
阿絮立在崖头,朝她挥手,露出笑容,“后会有期!”
蒲牢揉着阿絮头发问:“那是谁?”
阿絮嗯了一声,笑道:“我师父。”
“师父?”蒲牢满腹狐疑,双手死死箍着阿絮,向飞远的猞猁望去,哪来的师父?
冷风呼啸中,披风的帽子落下,将阿狰的半张脸遮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