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郁卒,不想搭理他们。
等到了山区口子,阿絮和蒲牢已经被其他三个整的神经衰弱了。
晚上搭帐篷的时候,阿絮裹在被子里说:“我终于明白以前你父君为什么要把你看出家门了。”
蒲牢黑脸,“不是,这事怎么又到我身上了?”
阿絮翻过身,拿小拳拳砸她的胸膛口,“瞎吵吵,瞎吵吵!”
仿佛是应证阿絮说的话,帐篷外的篝火旁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
原来阿狰一到山脚下就和附近的山精野怪打成了一片,称兄道弟,你给我敬酒,我给你夹菜,天南地北一通海吹,个没心眼的三炮还在旁边敲锣打鼓,吹个笛子跟吊丧一样。
蒲牢抱住阿絮,摸她的小脸,“是谁招惹她的?嗯?自己说,是哪个小妖精?”
“烦死了烦死了。”阿絮拍拍被子,仰起头,撅起嘴看蒲牢,“亲一下。”
蒲牢捧起她的脸,碰碰她的唇,舔一舔,探探舌头,给了她一个绵长湿润的深吻。
阿絮拱进她怀里,关了小夜灯,抱着蒲牢说:“秋宁,捏个结界吧,不听他们吵。”
蒲牢亲吻她的额头,搂搂她肩膀,“好。”架好结界抱着阿絮睡了。
篝火旁还很热闹。
阿狰跟一个独眼鬼碰杯,“来来来,干了这杯。”又问:“这两天有没有其他陌生人进山啊?”
独眼鬼一口干了酒,说:“有啊!前两天才进去一个大姑娘,嗨哟她骑的那匹吉量啊,真是好嘞!”
“哦?”阿狰淡淡地笑,“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么?”
“记得记得,我给你画画?”
阿狰勾下唇,“那哪用麻烦你呢!”转头喊道:“三炮!大碗酒!”
“来喽!”三炮放了一大碗酒在衬布上,“主公请!”
阿狰伸手在独眼鬼脑顶点了一下,把它的手放在酒上,说:“你就想着那个女人的样子。”
“好。”
独眼鬼心里回想那个女人的相貌,手下的酒水开始震动,然后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可以了。”阿狰拿开独眼鬼的手,看到酒面上的画面,一个穿着披风的女人骑着一匹缟身朱鬣、目若黄金的文马在山道上快速奔腾着。
阿狰问:“这几年里还有其他陌生人常来吗?”
一只貂说:“常来的没有,但是前几年听说罗刹遗址那边出现过一头大白虎,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
阿狰笑:“不就是白化虎吗,有什么稀奇的?”
貂说:“哎,那你就不知道了,要是普通的白化虎谁怕它啊,关键是那好像不是一般的野兽啊......总感觉和我们都不一样,反正我说不上来。那种灵息的厚度,很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