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都快走到床边时蒲牢才猛然坐起,看到微笑的小姑娘。
“芒苼......”
芒苼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退到房外,勾一勾手:过来。
房里其他人都睡得很死,蒲牢走出去,房门自动关上了。
蒲牢问:“这么晚来找我,要干活吗?”
芒苼带着她穿梭在回廊里:“嗯,少主传你去伺候。”
蒲牢心一跳:“她还没睡?”
“就是快睡了,所以传你。”
蒲牢注意到芒苼带她走的这条路和以往不同,不是上松鹤斋的,而她以前也没走过这个路线。
“我们去哪?不是去松鹤斋吗?”
芒苼回道:“少主现在不在寝宫。”
建筑渐渐稀少起来,草木山石接替了亭台楼阁。
藏在树林里的石牢亮着火光,从里面传出噗啦的杂音和压抑的呻吟。
蒲牢抓紧外衣,这是后山的囚室?那里面就是......
芒苼停在石牢外,缓声交待:“少主责罚罪人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你自己进去吧。”
蒲牢忙问:“你刚才说她要就寝,结果把我带到这里来?”
芒苼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进去吧。”
蒲牢无奈,打开门,抓着衣摆走进去。
石室的角落里点着火灯,地上散乱扔了许多刑具,但没有致命的利器。
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被绑在木架子上,细嫩的肌肤上爬着殷红的鞭痕,发丝凌乱,都垂着头,脸庞染着不自然的潮红。
啪。
一记鞭子落下,打在女人的胸脯上,女人悲鸣一声,身子一抖,嗡着鼻子求饶:“少主,奴婢错了,请少主责罚奴婢吧,请更加......疼爱地责罚奴婢吧。”
蒲牢呆在原地。
“啊。”少主侧眼看到蒲牢,抬起手:“绿芙蓉,来我身边。”
蒲牢动了动手指,没有迈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