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拖鞋踩在地上悄无声息的,陶学专注的在熬粥,毕竟以秦冶的身体状况,早饭吃这个比较合适,腰忽然被一双手抱住了,吓得陶学手一抖,差点没把勺子拿掉。
两人的身高差刚刚好,秦冶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慰贴的感觉,仿佛他们生来就该是一起的,这么一想,秦冶心脏周围升起密密麻麻的有点酸又有点甜的感觉,几乎让他舒服的想要低头更贴近一点。
陶学很想用手肘怼开这个无礼之徒,临时动作又停了下来,想到对方现在可能还没好,这么一怼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他。
于是陶学只是用力挣开,后果就是,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
身后也贴着,陶学超级不习惯,没忍住推了他一下,“赶紧放开,不然我要动手了。”
这样的威胁在现在显得无比的虚弱,秦冶低头在他脖颈间用力嗅了一下,知道不能得意忘形,只能遗憾的松开手。
陶学:“感觉好一点没有。”他看秦冶穿着睡袍就下来了,又说:“病还没好,去上面换一身厚一点的。”
秦冶还是靠的比较近,听见他的话点点头,又说道:“我以为你走了,刚才很伤心。”
陶学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又觉得无奈,“我现在就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不会走。”
秦冶:“你还会离开?什么时候?”
陶学:“快过年了,我当然要回家,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待会儿下来吃饭。”
秦冶默不作声的上去换了衣服赶快下来,陶学已经把粥都盛好了,早上出去买了包子馒头。
秦冶把碗端过来坐在陶学身边,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陶学喝着粥,“下午的飞机,放心吧,中午还能免费给你做顿饭。”
可是秦冶不止想让他给自己做这顿,还想有下一顿,下下顿,这种宏图大志现在看来并不能实现。
秦冶喝着粥,什么话都没说,陶学却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诸如委屈一类的情绪,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竟然有些心虚。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他抽时间出来照顾了秦冶,怎么现在还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肯定是因为秦冶太奇怪了,陶学坚定这样认为。
下午离开的时候,秦冶非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