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的,只是做你认为正确的,想要做的事。”
“恰巧,我觉得我这个电影,还算得上一个正确的选择。”
徐和颐说完,好像很笃定陶学会接受一般,直接就离开了,剩下陶学一个人坐在位置上。
良久,陶学吐出胸腔中积淤的一口气,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盖在脸上,肩膀抖动着,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放下手,露出差点笑出泪痕的眼睛。
陶学觉得自己被毕庆给坑了,徐和颐哪里沉默寡言了,明明会说得很,陶学算是知道为什么毕庆说他不用说话了,话都让徐和颐一个人说完了,他还用说什么。
陶学转了转精致的茶杯,漫不经心的想,徐和颐说的的确也有道理,人哪能只做一件事,既然对方要他拍,徐和颐个做导演的都不怕他把戏演砸了,陶学还怕什么。
他放下杯子,准备离开,秦冶发过来的信息都已经快给他手机屏幕刷屏了,陶学回了他一句马上回去。
正低头打字,面前突然站了个人,一道带着迟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陶学?”
陶学看了一眼,眉头不经意间一皱,眼前站着的女人穿着合身的旗袍,上面雅致的兰花花纹称出她极其淡雅温柔的气质。
宁青沛永远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优雅,现在她望着自己的眼中,还有歉疚的光芒。
陶学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礼貌问候道:“宁阿姨,下午好。”
他也没准备听对方说什么,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但宁青沛肯定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她拉住陶学,眼中带着期盼,“孩子,我们能再谈一次吗。”
两个人在过道站了太久,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服务员走过来询问他们,陶学看着神色茫然的宁青沛,干脆告诉服务员,他们重新坐个座位,顺便上点点心。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茶坊位置也好,底下就是一大片湖,在日光的照耀下,碎金般闪烁。
陶学默默看着湖里游过去游过来的大白鹅,他之前听徐和颐说话的时候,已经喝了很多,再喝膀胱就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