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还没醒,柳眉微皱仿佛在做噩梦,娇美的躯体暴露在外,张广兴不是那种会忍耐的人,扑上去,做了个痛快。
完事后,他精神抖擞地出门。
好在叫张广兴过去的那人不敢怠慢,准备了一桌特别丰盛的就怕他不来,更没有怪罪他来得慢的意思。
张广兴一边吃一边出谋划策,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他不急着回家,吊儿郎当沿着田边走,手里拿了个牙签,剔去卡在缝里几根烦人的肉丝,心里回味着昨夜不断品尝的美味,牵动嘴角,勾起一个恶意且猥琐的笑容。
远处走来两人,像是刚从孙志伟家出来的。
张广兴略带兴致的眼珠溜溜转,眯眼一瞧,发出不屑的嗤笑。
是盐巴啊,这个时候,老孙和晓慧还在床上打得火热吧?
千万别被别人逮着了,不然这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张广兴得意洋洋的,很快又笑不出了。
盐巴身旁站着个男人,瘦瘦高高,身形单薄得厉害。那张脸极有识别度,是一种清冷孤傲的美,站在朴实无华的村民中显得十分突兀,简直像两个世界的人。
他最喜欢气质清高的美人,这次不知为什么,竟突然开始头皮发麻。
他隔着老远感受到彻骨的寒凉,仿佛有双冰手紧紧揪住心脏似的,令他难以承受。
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张广兴嘴唇蠕动了一下,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和小盐巴擦肩而过时,假意转动着自己的脖子——这是他解压和掩饰的方法。
“每走一步,你都要摇一下。”
张广兴听见身后的银发美人这样说道。
又看到小盐巴手里拿着一串铜铃,模样很旧了,上面刻着荷叶纹和一个“灭”字,是满工的紫铜铃。
铃声不大,清脆空灵,在他听来却极其刺耳,仿佛要把他的灵魂撕碎。
——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