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白了她一眼,看到有人抬着一个男人,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来咱们这儿瞧病的?”
孟静言说道:
“二婶,这是王湛,他受了点伤在我们家养几天,等他好了,可以帮二叔上山采药,我觉着咱们家缺个学徒,他人很激灵,我便做主带他回来让二婶过目。”
孟静言尽可能的低三下气的求她,只是二婶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只是冷冰冰的说道:
“养你一个白吃饭的就算了,还捡回一个野男人来么?”
孟静言听了这话,听出了这话中的嘲讽,默默的忍下来,招呼人将少年抬到了他家的一处净室里面,让他继续休息,出了门递了二十个铜板给两个帮忙的人,只是钱刚拿出去,便被二婶一把抢了过去。
“你一个吃白食的就算了,如今又带了一个,现在你还敢做主花钱么?真是姑娘大了,知道养汉子了。”
孟静言从自己的包袱里面取出五两银子来,直接交给二婶说道:
“这次虽然征调,军队还是给了五两银子补贴家用,除了这些我出门的时候官爷也给了五两,我什么时候就白吃饭了,每人十个铜板是我答应他们帮忙的钱,大日头下干活不容易总要给个喝茶钱吧。”
二婶跋扈,爷爷年纪大,二叔性子懦弱,全家都只能仰她鼻息过活,因为她看不上孟静言,所以孟静言在家中做不得半点主,所以只能语气里面带着恳求。
二婶冷哼一声并不给钱,两个大男人也不忍心让她真委屈的哭了,便互相看了看,说道:
“孟姑娘算了吧,就这样几步路,平日您也没少照顾我们,不必给钱了,我们先走了……”
两人说着就走,倒是让孟静言闹了个红脸,看着二婶数钱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叹息一声去房里换衣服。刚进了门,她身上都是汗臭味道,却迎面走出了一位女子,身穿上好的绸缎,头上带着珍珠团成的珠钗。
“姐姐回来了?”
进来的是孟静言的堂妹孟静娴,她生的容貌娇俏,声音柔柔动听,穿着粉嫩的苏绣绸缎,从她房中走出来,在门口嫣然一笑,她不在家她就这样随便进出她的房间了么?她们母女两个还真是不将自己当做外人呀。虽然心里恼怒,但孟静言对她还算客气。
“原来是二妹妹,你且等等,我要先去洗个澡,身上又脏又臭,洗完了我再同妹妹说话。”
孟静娴答应一声便帮着孟静言往屋子里面抬水,一边热络的说道:
“爹爹和爷爷都不在家,刚刚都被里长请去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头上喜鹊叫可见是好事儿。”
孟静言嗯了一声将外面晒的水倒进了木桶中,听她继续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