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孟静言低着头,侯立在一旁。
唐轶站起来,大步向那庭院中走去。周如海已取好佩剑等候在庭院间了。
唐轶取过自己的佩剑,左右把玩观赏了一番。
正这时,天空忽然有些细细白白的小东西飘下来。
孟静言忍不住伸手去接,然后轻轻一握,那东西就在自己的掌心里化成了一滴水。孟静言吃惊地发现。这是雪。新年过去这么些天了,终于下雪了。
孟静言原本就是个爱雪之人,早在新年前就时时盼望着下雪,听明月说,京城中的年雪下得都很大,能积上厚厚的一层,说不定回去以后,自己还有机会和明月她们一起打雪仗呢!孟静言开心地往前走一步,任由那细小的漫天的雪花落在自己的发间和衣裳上。
唐轶握着闪着明锐银光的佩剑,移步到庭院中,开始舞剑。
纷纷扬扬的雪花不停地从天空中往下掉,唐轶在庭院中,丝毫不受影响地舞者手中的剑。他转身就是一个横劈,飞身就是一个突刺,玄色的衣衫随舞动飘扬,在细小的雪花雨见,竟别有一番意境。
孟静言退回到屋檐下,定定地看着前方,像是在看雪,又想是在看舞剑的人。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过,唐轶在风雪中一刻也不停歇地舞着剑,就算在外的时间已过去良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云流水,每一次出剑都比上一次更凌厉。
孟静言没有得到皇上的口谕离开,所以她也就一直在屋檐下陪着。
周如海与几位小公公根据皇上先前的吩咐,搬来长椅,备下了擦拭汗水的锦帕,就悄悄地退下了。
偌大的养心殿的庭院里,只剩下了孟静言和唐轶。
看着唐轶长剑直指向自己的方向,眼睛也似有若无地看着自己,孟静言有一种为自己而舞的错觉,但错觉就是错觉,孟静言用力眨眨眼,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唐轶面无表情地舞着剑,旋转间,看见始终留在那里的孟静言安静美好的身影,有她的陪伴,他竟感觉到一丝旁人不能给的舒心。
唐轶的体力过人,一直舞了许久,久到孟静言都忘记了时间,才停了下来。
唐轶停下舞剑,立在庭院间,身上落下的雪花还没来得及化成水,又落下许多,他微微喘了口气,低头横举着佩剑,将其缓缓收入剑鞘之中。
看到唐轶终于停下了,孟静言低头瞧见一边软椅上叠的整齐的新帕子,想了想,就拿起那块帕子,走向了庭院中的唐轶。
唐轶静静地等着孟静言走到身前来,正准备接过那帕子,就在这时,孟静言忽然看见唐轶身后闪出一道黑影。
随即,一道明晃晃的刀光闪过来。
“小心!”孟静言惊恐不已。
“额!”刀尖入骨的疼痛让孟静言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孟静言便在巨大的疼痛刺激下昏了过去。
“侍卫!来人!”唐轶震撼地单手抱住下滑的孟静言,迅速反应过来,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挥动还没去剑鞘的佩剑,向着那道黑影以及其刁钻难躲的角度刺了过去。
那黑影来不及闪躲,被剑鞘狠狠一击,倒退在地,向后滑出两米多,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听到打击声,宫中禁卫迅速冲进庭院,把那黑衣人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