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静言入宫,我的心中就时时祈祷,同样希望你能平安地渡过这三年,没想到这一年还不到,静言就得到了皇上的垂爱,做祖父的我,心中很是欣慰哪!”孟启云向儿子孟桐讨了杯酒,孟启云和孟桐两人举起酒杯,对着孟静言说,“这杯酒,我和你爹敬你这杯酒!”
孟静言举起茶杯,与两人的酒杯“叮当”相碰,以茶代酒回敬道:“静言亦回敬祖父父亲。”三人痛快畅饮。
孟静娴和母亲终于随着大伯和祖父,回到京城孟家的宅中。在皇宫中孟静言那里待着的这一整天,她都心中觉得气闷。
奈何自己的母亲,忘了在宁远镇那个偏远的小地方她是怎么对待孟静言的了,如今孟静言入宫之后,她竟态度大改,这般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真叫人看着火大。
“母亲!您为何这样讨好孟静言?”孟静娴拉着母亲入了自己的房间,带点不满地责问道。
“什么呀,你母亲我这还不是看她得宠,现在人家有权有势了,如果我不趁机讨好她,谁知道她来日会不会报复我们?”孟家二婶是个墙头草,哪边风墙,顺着就往哪边倒。
“可是,我觉得今天实在是太丢面子了!”孟静娴一回想道今天被母亲拉着,东瞧瞧西看看,还涎着脸皮向孟静言求赏的事情,就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这有什么的,你看啊,那孟静言赏给咱们娘俩的这些锦缎啊,首饰啊!可是世间难得的贡品呢!比你那位张家相公给你买的衣服不知好到哪里去呢!你且偷着乐吧。”二婶翻动着,孟静言在她们临行前吩咐人拿来的布料,心中美滋滋的,她觉得自己给孟静言下跪磕头,并不多丢份儿,实在就行。
“哼!娘,我回张家了!”孟静娴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多的识大体,就爱谈些小便宜,跟她讲尊严什么的,纯属对牛弹琴,索性走人。
“唷!路上小心点啊!让管家给你准备个轿子,送你回去!”二婶也从孟静娴的房中离开,向自己和丈夫的房间走去。
孟家二叔的腿,至今未好,所以此番进宫,他并没有去。孟静言倒是托了父亲带了句问好的话。
孟二婶打开房门的时候,孟桐正准备离开,他向这个弟妹点了点头,说道:“弟妹,弟弟腿伤未愈,有劳你多加照顾了。”
“哪里哪里,我照顾自己丈夫,应该的。”二婶急忙应道。
孟桐不再多言,走了出去。孟二婶转身将那房门关上,走到床边,看着自己那位长久卧病在床的软弱丈夫,顿时气打一处来:“哼,你这个糟老头子,弄伤了自己的腿,白享受我伺候你了!也不起来干活,这药材生意啊,都给你大哥揽了去,这让我们二房在这边吃干饭,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