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妃娘娘。”温贵人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坐在了白夕颜的身侧,疑惑道,“不知容妃娘娘,您宣倩儿何事?”
“温姐姐,快别叫容妃娘娘、容妃娘娘的,你可比夕颜大上那么一两岁,夕颜不过是比姐姐早一步得了皇上垂爱,到底还是您的晚辈。”
白夕颜假意温柔得说道,“温姐姐唤我夕颜便好。”
温贵人尴尬道:“这样不好,失了礼数可是要受皇上怪罪的。”
“哪有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不过是我们姐妹之间的笑谈罢了。”白夕颜接过话来,“温姐姐莫要在意,皇上不会怪罪的。”
温贵人不好再拒绝,便说道:“夕颜这么热忱,叫我不忍拒绝,这样吧,我还是唤夕颜为白妹妹吧。”
“这样也好。”白夕颜浅浅的笑了,继续说道,“夕颜觉得与温姐姐有缘,看着亲切,这些时日还请温姐姐常来陪夕颜聊聊天,夕颜这些天一直呆在这里实在是无聊得紧。”
“好说好说。”温贵人想到皇上时常来夕桦阁看望白夕颜,如若自己也时常来这儿陪白夕颜说说话赏赏花什么的,说不定能碰上皇上,从此获得皇上的垂爱。
白夕颜的笑意越发深了。
雪海宫。
这一日,唐轶终于得空来到了雪海宫陪同孟静言一起用午膳。唐轶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孟静言了,他在夕桦阁陪着白夕颜的时候,心中想的却是孟静言,他在想,如果是静言的话,她怀胎三四月的时候会不会孕吐?她也会这般难受吗?这是孟静言所不知道的。
孟静言见到唐轶的时候只觉得心中舒畅,比见到其他那些前来拜访请教的女人们更让自己开心。
在这雪海宫中,目前还只有小瑶知道孟静言怀有身孕,那日在宫外京城别苑中,唐轶吩咐众人保守秘密,他说到时候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会亲自宣布。所以明月也没注意到御膳房竟端了一盘鲜美的鱼汤上来。
待宫人们把菜都上好了之后,孟静言闻着蔬菜的味道倒还舒心,但闻到那鱼汤的味道时,她忍不住犯恶心,胃里开始翻涌,她抬手掩住了嘴。
唐轶正夹着菜,不经意间看见了孟静言的动作,忙停下筷子,问道:“静言,你怎么了?”
孟静言正张口欲答,忽然鱼汤的腥味扑鼻而来,孟静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小瑶紧忙掏出干净的帕子递给了孟静言。
明月担忧道:“主、主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孟静言闻到手帕上清醒好闻的气味,手帕阻隔了鱼汤入侵,孟静言才缓了过来,她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唐轶关切地问道:“莫不是害喜了?周如海,快去宣太医!”明月听到皇上的猜测,一时有些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