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还在为之前说出那样的话而耿耿于怀,他知道了安常将军一个人扛下了多少,而这些他又是不知道的,他既愤怒,有悔恨,没有办法替将军分忧,自己却成为了矛盾的中心点,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但也还是发生在了他身上,他多次向将军进谏,全都没有用特别尊敬的称呼,因为那样虚假的关系会让他觉得麻烦,而且也一起作战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呢,本来他的话就不是很多,这样一来也就省去了很多在言语上浪费的时间了。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如果一直赶路的话,行动速度也不会有多快,现在我们五人或大或小的都有一些伤,况且王森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如果再不进行伤口处理的话,失血过多加上感染很有可能让他丢掉性命,我们不能以这样的代价来盲目的换取行进速度,我们不会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等我们稍加修整,各自都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再赶路,这样效率也会高出很多。”安常轻声的说道,他知道王毅从来都不会在说话上遮遮掩掩,而且他也是众多人中年纪最轻的一个,颇有孩童的气息。
其实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已经从军跟着安常将军了,那时的他还是个放荡不羁的毛头小子,但是依然是话不多,只是挺贪玩的,但是在军营里的生活也逐渐磨平了他的脾性,为人变得温和起来,也只有将军会护着他,所以此时他也只敢毫无保留的对待将军和他的亲信们。
“确实,如果俺们现在赶路的话估计也走不了多远,还不如在这里喝点水,打打猎然后填饱肚子再出发,俺知道被困的大部队里很多人还处于极饿的状态,俺们现在在这里大吃大喝挺不好的,但俺们也是为了更有效率的去营救他们,俺们现在所做的,并不是在享受这里的美景,而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加快与他们的对接。”许三观也开了口,无论何时他总是能保持这样的一个乐观的态度,经过他这样一说,本来深表愧疚的一行人现在一下子都放开了,他们立马躺倒在地上,恨不得不爬起来,然后静静地听着溪流的声音。
许三观则是去溪水旁边灌了一壶水,直接林在自己的伤口上,据说泉水里边的某些矿物质还能起到疗伤的作用。
“你怎么把泉水往身上淋啊?难道就不怕刚刚扔到溪水里的那瓶解药溶解在其中,然后对身体上其他的伤造成不利的影响吗?”王森看着紧迫在水里的许三观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山泉里有着许多的矿物质,有些矿物质是能够对这些创伤起到治疗作用的,而且还有一定的止血功效,至于那个解药,整个溪水这么大,而且一直在流动,就算溶解在其中也是极其少量的,而且大部分都已经被带在下游去了,你看鱼儿还在这里欢快的嬉戏呢,肯定没啥事。”许三观看着水里游动的鱼,仿佛是自己也在水里欢快的游着一样,激起阵阵的水花,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惬意的地方。
“那你快给我也弄一点吧!我胳膊难受死了,而且缺了一个的感受真的太糟糕了,完全感受不到另一只手的存在啊,只是觉得很疼,既然能止血的话我也来试试吧,我都感觉自己身体了的血快要从我胳膊里流光了。”王森虽然痛苦地捂着自己手臂断掉的地方,但是脸上却挂着欣喜的笑容,也许在他看来,军人受一点伤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那么多死得惨烈的人他可是见得太多了,比起他们来,自己还算是挺幸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