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心脏突突直跳,而且对方这一句话把他的思路都打乱了。
“……我之前往这个空间里扔进来过一块祖母绿,然后你身上的marka里面也装着一块——你给了我最高通行权限,包括对于战衣的修改权限。”
“嗯哼?”
托尼抬着下巴:“大部分的权限都是虹膜识别的,我只是懒得再重新重置一遍而已,况且我也没想到炼金术师先生竟然会对改造战衣感兴趣。”
“你别打岔。”
阿尔冯斯有点想要扶额,多严肃的事情搁在斯塔克身上就显得开始没个正经了起来——哪怕这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尼克·弗瑞用来形容他自己的:“两块宝石能够互相感应,我之前在纸上画了个图案让你的人工智能扫描过,刚刚你的飞行路径就是按照那个图案进行的——镜像空间也有从内部破解和打开通道的办法,只不过不太常用而已,毕竟那群维山帝的魔术师有了悬戒就不肯用别的办法。”
对于魔术师而言,叙述到这种程度就已经足够。魔力牵连成丝线,伴随着钢铁战衣的飞行轨迹绘制出魔法阵来,将坠入深海的炼金术师也一并囊括其中,带入到镜像空间来——就像是黑客总能找到绕行防火墙的方法一样。
维山帝源流的魔术师们大多都是使用悬戒和空间魔术的好手,但是这种走捷径的方法用惯了,总会让人想不起来更加基础的一些魔术规则——如今的这个降灵术师也一样。
但是电梯坐惯了也要会走安全通道嘛。
“灵魂交换。”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对方显然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面前这个神色平淡的小胡子商人才是“阿尔冯斯·爱德菲尔特”本人:“你疯了,能将一身的魔术回路交给一个普通人,然后把自己装在一个一丁点魔力都没有的身体里,爱德菲尔特已经堕落至此了吗!”
……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也不会信啊。阿尔冯斯有些困恼地想,诡计之神的恶作剧这种情况完全就是突发事件,大概是听说了他交到朋友之后想要顺带开个玩笑吧。
谁又会知道,知名炼金术师的朋友一条魔术回路都不具备呢?
“说实话,我早就受够了。”
阿尔冯斯实在忍不住抱怨,将斯塔克的毛病挨个数落:“耳鸣,深海恐惧症,失眠,内分泌失调,还有胃病,外加一颗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因为钯金属中毒暴毙、依靠着炼金产物才能够维持健康的心脏……我不是个啰嗦的人,但是我还是得说,托尼,你的习惯可真不好。”
“等从这里离开我们就换回来。”
托尼·斯塔克从善如流:“绝对不多耽误你。”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