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沈棠意识到了自己从这个角度看着谢曜灵的手掌有些奇怪,她不再似之前那般挪动幅度极大,仿佛仅仅是用后脑勺蹭了蹭底下垫着的所在。
谢曜灵立刻就想将大腿上挑起痒意的那人给抖落下去,最后还是用忍耐和理智强压下这股冲动,只姿态稍作僵硬。
“醒了?”她低了低脑袋,因为不好判断对方此时究竟能不能习惯光线,所以手心还迟疑着未曾挪开。
沈棠在她出声的片刻就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
以至于她不得不去跟着思考现下的状况,只觉两人如此的姿态似乎显得有些暧昧,但是联想到她们如今的关系,好像又隐约有了些理所当然的意思。
谢曜灵究竟是为什么想要和她结婚?
就谢曜灵如今的工作性质,以及谢家在社会中的地位而言,她们俩本该一辈子都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沈棠眼眸虚虚地敛着,好似河堤边半垂的杨柳,弯而长的眼睫低低垂下,掩得眸中颜色在阴影中加深,似一方墨玉。
她琢磨不通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想不到自己之于对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低低应了一声之后,沈棠依然躺在她腿上,半点没有要挪窝的打算,任由思绪怅然发散,半天又想起之前舞厅里发生的事情,忽然问道:
“哎不对,我之前在舞厅里好像腰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我得去医院瞧瞧。”
谢曜灵自然知道她的伤是如何来的,听见她的话,只顺着应下:
“我陪你去。”
沈棠觑着她仿佛不知疲倦、依然悬在自己眼眸上方的手章,相当自然地接道:“那你是得跟我一块儿去,我这伤还得报销呢。”
谢曜灵不置可否。
沈棠抬起手,用一根指头抵上谢曜灵的手心,轻轻用了点劲儿就想把她的手推开,方便自己从这舒适的“躺椅”上坐起来。
指尖点到那方柔软,又导电似的传来丁点痒意。
谢曜灵好像摸过火堆里的烤红薯似的,被烫的一缩手,感觉却仍旧残留在手心,哪怕下一刻去摩挲那白玉杖的圆润头柄,都无法消磨那微痒。
那点儿痒在她手心徘徊,又趁她不备偷偷渗进了血脉里,被悄没声息地运输到跳动的心脏那儿。
谢曜灵忍不住捏紧了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