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沈棠相当清楚,除非这世界上有第二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否则昨晚偷偷进到她房间的,就是这玩意。
想到这里,她又仔仔细细地用视线打量过谢曜灵的脸——
明明还是冷冽地让人仿佛含了口冰水在嘴里,又像是被西伯利亚北风迎面洗礼,但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沈棠居然活生生从这张脸上看出了三个字:
安全感。
比起沈棠波涛汹涌的内心活动,谢曜灵倒是对她的尿性有一定了解,听了她近似喟叹的语气,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好似淡黄宣纸边角被人捏出的细微纹路:
“在剧组遇上什么了?”
知沈棠者,谢曜灵也。
沈棠几乎想蹦起来在她的额头上手动摁个赞,看了看周围的工作人员,又发现被打发出去的小花距离这边有一段距离,沈棠脚下鞋底往前蹭了蹭。
几乎要贴上谢曜灵的脸。
她侧了下脑袋,说话间的气息清清浅浅在谢曜灵耳畔撩过,好像有只柔软的手在耳垂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
“老谢,我发现你的眼睛有毒。”
谢曜灵:“……”
作为一个把眼睛给出去,还要反被吐槽的神棍,她现在不是很想说话。
沈棠见她不信,表情无比认真,握起她的手朝自己的眼角摸来:“真的,以前都不会这样,但是昨天看到了云想容脖子上的项链之后,我怀疑你的眼睛想偷偷跟她跑路。”
谢曜灵冷不防被她抓了手,一时间全身的感官细胞好像都朝那只手奔去,既能察觉到沈棠掌心的温度,又能触到她眼角那片柔嫩的皮肤。
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被那掌心的温度捏着,另一半被眼角的柔软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