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灵懒得接她的戏,手中沾着朱砂的毛笔笔尖甚至都不抖一下,相当自如地画完了一道符,转而在另一个小纸人的身上准备第二道。
笔尖在旁边的瓷盘里蘸了蘸,狼毫的尖端上那抹朱红颜色更深了许多。
沈棠又冒出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打算灵魂出窍,覆在羞羞的身上,然后跟我去剧组啊?”
谢曜灵面不改色:“灵魂出窍不论是对身体,还是对生魂的伤害都很大,久了还有回不来的效果。”
所以请你用水泥堵一堵脑洞吧。
沈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待再问,却发现谢曜灵素白指尖上握住毛笔的动作顿了一下,保持着蘸到朱砂水的动作没变。
不知道为什么,谢曜灵根据知识体系,本能对沈棠的问题作出回答之后,却发觉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怪的片段——
在那个片段里,有一道光在丛林的深处往外冒,往天边的方向而去,像是流星划过夜空,最后又猛然坠落在某处。
终点是一座深门大宅。
门匾上的字虽然并不是前段时间听见吐槽的草书内容,而是端庄肃穆的两个金色字体,耀眼到刺目——
谢府。
如果不是门环上两个狮子那半新不旧的样式让她觉得眼熟,她也许还会怀疑那是别的什么姓谢的家庭,但是仔细辨别过后,她相当确定,这就是她所在的谢家。
那道光……
很眼熟。
“老谢?”沈棠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曜灵回过神来,才发现随着自己深思的程度,手中的力气稍稍重了点,这时候已经将整只毛笔都浸泡在了那朱砂水中。
再提起来的时候,狼毫毛的部分已经沾满了湿润,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着液体。
谢曜灵只能不紧不慢地把它在盘子的边上轻刮了刮,让多余的朱砂墨流回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