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城在楼上藏好了,林怡君就下楼去,把门外的男人引进来。
平城在楼上听见那个男人跟着林怡君上楼的脚步声。
那个男人说:“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我睡着了。我有午睡的习惯。”林怡君慵懒的声音。
然后便是林怡君突然的“咯咯咯”的笑声,平城听得不爽,他刚才怎么没有去挠林怡君的腰呢?
等下回家后挠一挠焦雪的腰试试,他还从来没有听过焦雪发出这样的笑声。
“你别闹!”随着林怡君一声嗔怪,房门砰关上了。
于是平城蹑手蹑脚下楼去。
他关上楼下房门的时候抬头看看楼上的窗口,窗子已经关上,窗帘厚厚地挡住了房间里的一切。
平城说不清地惆怅回家去。
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妒忌的感觉呢?
不能不说,男人都是小肚鸡肠的生物,但又没有动物那种为宣誓自己主权打一架的勇气。
毕竟,林怡君就是片公海,如果要打架,打架的对象可太多了。
别的巨型菌类、千年老蘑都不发话,一个金针菇逞什么能?
楼上,男人看着林怡君,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怎么看你一副憋屈的样子?”
“没吃饱。”林怡君噘嘴。
男人笑着说道:“世上没有我喂不饱的胃口。”
“别光说不练!”
“那赶早的吧!”
这边两人说干就干,捋起袖子加油干!
平城回到家里,焦雪十分忐忑的样子,平城同样忐忑。
一个怕钱袋子被发现,一个怕裤裆子被发现。
平城还没等焦雪开口就滚去洗澡。
焦雪不解道:“怎么大白天洗澡?”
“我去给人装家具,一身臭汗。”平城在洗澡房说道。
平城家里有洗澡房,在后门用砖块垒起一个浴室,啥也没有,就是个小小的空间,可以提了热水进去,在里面浇淋。
他因为进去得急,也没有提热水,就提了桶冷水进去。
往身上一淋打了个哆嗦,便又喊焦雪送一壶开水进去。
焦雪送了开水到门口,平城开门去接,一个机灵,便伸手去挠焦雪的腰,焦雪立即笑了起来。
“咯咯咯”笑声引来隔壁邻居黎老师夫妻俩的观望。
两位老人家走出家里后门往平城这边看过来,顿时又躲了回去。
隔壁这木匠邻居怎么这么不正经?大白天光溜溜着身子,洗澡也不关门!这要是给孙子看见!
两位老人家决定搬家,念头一起,马上打消:没有钱,搬不起!关不住狗屁邻居的浴室门,那就捂住孙子的眼睛好了。
平城洗完澡出来,发现焦雪整个人显得很奇怪。
“你怎么了?要开始做晚饭了吗?”平城问道,“我饿了。”
运动过后,饭量都会大增的。
“我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弄丢了。”焦雪撒了个谎。
平城皱眉,“那怎么办?没钱买菜了啊。上次黎老师家一个亲戚定了一张床,我还没打出来呢,没有打出床来,不好叫人家给钱啊。”
“要不我去和林怡君借一借,她是我好朋友,她老公做道场收入高,家里一定有钱可以借给我们。”焦雪说着就要去找林怡君借钱,平城急忙制止她:“别!”
平城听到林怡君的名字就很心虚,虽然洗了澡还是感觉林怡君的味道就在眼前。
“有什么关系,林怡君是我朋友。”
“不要不要,还是咱们自己来想办法吧。”平城说着去父母那里讨了咸菜和几个鸡蛋。
为了讨这些东西,被他养母兼伯母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平城忍着。
总比被焦雪发现他和林怡君的事好吧。
焦雪听着那骂声,心里却不是滋味。
家里穷的时候,偏偏还来客人,来的是焦大云和章瑙丸夫妻,外带三个孙子,这可愁坏了焦雪。
把平城从公婆那里讨回来的咸菜、鸡蛋全部炒上了桌,又煮了一锅的稀饭。
章瑙丸和焦大云互视一眼,便开始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