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台北说:“这不太好吧,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赵欢欢笑着说道:“老师,你最近在这边的所作所为也不太好哦。”
霍台北给大表嫂写了离婚诉状,大表嫂无以为谢,于是陪霍台北睡了一次。
最近在章之余的店里,霍台北觉得自己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每天在花丛里渐渐迷失自己。
很快过了半个月,霍台北身边没有钱了,赵欢欢便给他买了一张车票,将他送回去。
霍台北回城的前一晚,赵欢欢陪他去河边散步。
坐在桥上,吹着冷风,赵欢欢哭了,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霍台北很愧疚说:“对不起,欢欢,老师对不起你。”
赵欢欢说道:“是的,老师,你已经脏了,不再是从前纯洁的老师了,你已经配不上我。”
“那我只能回去娶圆圆了。”霍台北慨叹说道。
赵欢欢说:“老师和圆圆姐举行婚礼前,会在一起吗?”
霍台北当然知道“在一起”三个字什么意思。
他说:“肯定会啊,我们一直以来都在一起的。”
赵欢欢便拍拍霍台北的肩,好心劝道:“那,老师,我劝你,这一次回家还是消停点,或者先去医院男科做一个检查之后,再看看要不要和圆圆姐在一起。”
霍台北有些明白赵欢欢说的是什么意思,又有些不明白。
想到自己最近和店里的女孩子们做的这些事,霍台北看着自己珍爱的学生忧心忡忡:“欢欢,这种场所不安全,你也跟老师回去吧。”
“不不不,我出淤泥而不染,绝对不会像老师一样堕落。”
赵欢欢的话里,霍台北感到了屈辱,于是他带着羞愧的心情回家了。
赵欢欢回到章之余店里的时候,听周小平跟她说了一个八卦:谢晓雪生病了。
“那种病。”周小平神秘兮兮,一副很严重的样子。
“会死吗?”赵欢欢是真的很关心这个问题。
周小平说道:“只要有钱,能治好。”
“那你们大家注意一点,别被她给传染了,这种病洗内裤什么的,一不小心就会传染了吧?”
被赵欢欢一提醒,周小平赶紧去把自己所有内裤找出来都用开水烫了一遍。
赵欢欢去看谢晓雪,谢晓雪躺在自己的宿舍里,很憔悴。
赵欢欢拉着一把椅子在她病床前坐下,说道:“我没有想到你的人生会变成这样,你本来可以考上中专当上公务员,会有很体面的工作。”
前世,谢晓雪过得很体面,虽然长得不咋地,又很矮,但是命真的还算可以。
虽然家境不好,可是得领导赏识到了政府部门,抱着体面的铁饭碗,嫁给了很不错的丈夫,生了一对儿女,非常体面地活下去。
至少在赵欢欢被筱胜利砍死的时候,谢晓雪还是非常体面地活着,且刚刚迎来她的二胎儿子。
赵欢欢重生了,谢晓雪的人生轨迹也改变了,她成了一个按摩女。
谢晓雪还没来得及赚很多钱给娘家,还没来得及给娘家兄弟盖大房子,就已经躺在宿舍的床上,无人问津,拖着一副生病的身子。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在读书。”
“这和我没关系,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人做事太绝,如果你对我一丝善良和温柔,所以有句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赵欢欢说这些的时候,露出沧桑的笑容。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露出沧桑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只森然的鬼,让谢晓雪打了一个寒噤。
赵欢欢想起那些年被谢晓雪以及谢晓雪父母欺辱的日子,心头有许多恨,许多怨怼,怎么也消散不去。
她记得她三四岁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谢晓雪的父母拿着尿勺和扁担将她的母亲一次次打倒在田地里……
她的母亲想要爬起来,还没站起来就被打倒,还没站起来就被打倒……
她想起,她无论是上学路上还是放学路上,只要遇到谢晓雪,就会遭到谢晓雪和咒骂和侮辱。
“你这样的人也配读书吗?你这些玷污了知识,读再多书也改变不了你的兽性,你没有人性的一面,所以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病倒的结局更适合你,这样的结局非常完美。”
赵欢欢从谢晓雪的房间里出来,看到一个男人走进了店铺。
那个人叫老飒,赵欢欢认得他,那是筱悠然的男人。
前世,筱悠然给一个广东男人当二奶,因为那个男人的老婆不能生育,所以他就到这种风月场所里物色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孩子,好成为他传宗接代的工具。
他找到了筱悠然。
筱悠然年轻漂亮,但是并不单纯,只能说她和老飒是一段孽缘吧。
筱悠然虽然给老飒当二奶,无名无分,甚至在筱悠然写的日记里提到,她和老飒在一起的时候,老飒的老婆打电话来,老飒都捂住筱悠然的嘴不让她出声,然而筱悠然依然靠着这段关系在娘家作威作福。
仿佛攀上了广东男人,就是一件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了不起的事似的。
赵欢欢和筱胜利结婚的时候,筱悠然带着那个广东佬的私生子回娘家,襁褓中的小儿为筱胜利这个舅舅打灯笼,筱悠然为此洋洋得意,声称如果没有她的儿子,筱胜利婚礼上连一个打灯笼的人都没有。
呵呵,有红包赚,难道还怕找不到几个打灯笼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