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本不知说些什么,在这愈发静谧的氛围下,更不好唐突开口。她替萧放梳通好头发,将梳子放在一侧,随后跪坐在萧放身后静等。
等了一会,北歌见萧放身子动了动,以为他要从温泉中起身,北歌正要背过身去,手腕却突然被萧放回身抓住。
萧放手上一用力,将北歌从岸边拽入温泉中。
北歌落水时下意识攀附上萧放的肩,待她回神想起萧放肩上的伤口,连忙收了手。
因北歌入水,萧放伤口上溅了些水,萧放吃痛皱了皱眉,他看着北歌慌忙收回的小手,抬手握住她的细腕,将她扯到身前。
北歌身上的衣衫一瞬被浸透,紧贴在肌肤上,将她玲珑的身姿清晰勾勒。
北歌咬唇望着萧放,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心跳。
萧放看着怀中湿透的人,抬手扣住北歌的腰肢,他的嗓音略有沙哑:“和安,你在教坊司可不是这般躲本侯的。”萧放的手顺着北歌的腰肢一路向上,抚过她的美背,最后从后捏住她的长颈:“如今怎么了?”
第10章 戏温泉
温热的池水浸透衣料,雾汽袅袅,将北歌面上的肌肤烫的发红。北歌感受着颈后清晰的五指,她听着萧放的问,一时怔愣。
这几日,她独自在帅帐中想了许多,她以为自己在教坊司一味主动无果,许是因为萧放在这方面不喜女人太过主动。那日同宿帅帐,虽有她害羞误事之因,可萧放到底没见得对她有多少心思。
她知道此次来青荷山庄侍奉受伤的萧放,是大好的机会。可她没拿准萧放的喜好,一时也不敢冒进惹他反感,她本想先规矩服侍,却不想……
浸水后的衣裳紧绕着北歌的身姿,将玲珑身段勾勒的愈发清晰。北歌望着萧放的深眸,小手慢慢抚上他的胸膛,她的指尖微凉,顺着萧放胸前虬结的肌肉一路向上,北歌的小手搭在萧放的锁骨上,指尖轻挠他锁骨上的肌肤。
北歌慢慢移身主动贴近,朱唇轻弯,附在萧放耳畔:“妾…原以为侯爷不喜欢妾主动。”
北歌话音刚落,腰上便生生一疼。纤细的腰肢被萧放的大手轻松扣住,五指隔着湿透的衣料捏在她腰侧的嫩肉上。
北歌被萧放捏疼了,她忍不住咬唇轻哼一声,声音像钩子似的,引得萧放身子一顿。萧放眯眸瞧着身前不安分的人,池水的浸染下,北歌雪白的肌肤上透着粉,本就艳丽的容貌,因着含湿的眼眸,更填了几分妖冶。
萧放抬手抚上北歌的朱唇,他略有粗糙的指腹压住她柔软的唇瓣,将她被咬褪色的下唇从她齿下错开,接着托在她颚下的四指一收,扣住她的下巴。
北歌感受到萧放的禁锢,她的腰肢和下颚被萧放捏住,动弹不得。她搭在萧放肩头的双臂慢慢收紧,她轻环住萧放的脖颈,神色迷离的唤了一声:“侯爷……”
萧放闻言,手上的力度更重,他瞧北歌疼得蹙眉,眼底的湿漉更有几分清晰。萧放捏着北歌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扯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嗓音带着几分哑:“和安…你倒真是不安分。”
北歌抬眸,她似乎看清了萧放眼底的灼热,她感受到萧放松开的禁锢,她闭上眼眸,环在萧放脖颈上的双臂顺势收紧,俯身探上萧放的薄唇。
萧放感受着唇上主动又生涩的吻,他的手慢慢扣住北歌腰间的束带,稍一用力,随着他松手,束带便浸满水沉入池底。
北歌察觉到萧放手上的动作,她未挣扎,任由萧放扯下她的外衫。北歌微微睁眸,她撞入萧放深邃的眼底,她伸出舌尖,讨好似的轻舔了舔萧放的薄唇。
北歌忍着面上的滚烫,她缓缓从萧放怀中起身,她抬手主动去解身侧的系带,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下,连带着最后一件中衣。
藕粉色的肚兜被池水打湿,包裹的雪白肌肤愈发的呼之欲出。北歌再次俯身吻上萧放的薄唇,却被萧放握住腰肢反压在岸边。
北歌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岩石,身前是萧放滚烫的胸膛,温度反差激得北歌身子颤抖,她粉唇上一疼,唇瓣被萧放含咬着辗转厮磨片刻后,贝齿又被撬开,真正的窒息感涌上。
萧放握着北歌的腰肢,感受着她细滑的肌肤,他摸到她背后的细带。
北歌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窒息感,她无助的攀附上萧放的肩膀,两条细腿在水下不安的乱动了动。突然北歌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她吓的身子一僵,她身上的萧放身子亦是僵住。
萧放放开怀中的人,抬手五指掐住北歌的细颈,嗓音暗哑:“别动。”
北歌望着萧放的黑脸,愣愣的点头,她知道自己方才应该是踢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她虽在教坊司见惯了风月,可是学到的都是表面上勾人的皮毛,真到了实处,到底还是生涩懵懂,说不怕是假的。
屏风外,连祁的脚步声渐近,他恭声回禀:“侯爷,白庄主回来了。”
北歌听见连祁的声音,身子蓦然一僵,一时惊的屏息。
萧放察觉到北歌的反应,他掐在北歌细颈上的力度微松,他沉息缓和片刻,冷声道:“知道了,退下。”
北歌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她细听连祁的脚步声走远,正要松气,便对上萧放微沉的目色,北歌抿着唇,心下暗怕。
萧放眯眼盯了北歌半晌,随后在她的软腰上掐了一把,骂道:“妖精。”
北歌面色涨的通红,萧放手上力度不轻,直疼得她出了眼泪。
萧放抬手盖住北歌湿红的眼,又道:“闭眼。”
北歌乖乖的闭上眼,她察觉到身前的萧放收手离开,她听见他上岸,听见衣角划破空气的声音。
萧放让北歌睁眼时,已穿好了中衣。他瞧着温泉中的北歌,和她四散飘在水面的衣裳。萧放伸手将北歌从池水中拉了出来,他的目光流连过她的雪肤,在她锁骨下的那颗朱砂痣上顿了顿。随后拿起未穿的外衫,丢给北歌。
北歌穿上萧放的外衫,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颇大,衣摆曳地,长袖几乎要垂到膝处。北歌垂着头跟在萧放身后回房,她被安排住在萧放房中的偏室,北歌进入房内便一路躲入了偏室。
……
萧放唤庄上的奴仆更衣,随后命连祁去召白寒。
白寒是青荷山庄的庄主,青荷山庄姓白,传到白寒这是第三代。几年前,萧放在漓江兴修水利,白寒曾多次动用青荷山庄之力从旁协助。几年相处下来,白寒倒是和萧放颇为投缘。
白寒祖父经商起家,其父承继家业后,也是一世从商,只到了白寒这不甘为商贾,有心于庙堂之上。只可惜幽北刺史何铮是个庸人,白寒看不上何铮,也无心同他为谋。
直到三年前,边境起乱,萧放领兵驻扎幽北……
白寒手中拿着个青瓷药瓶,连祁在旁亲自替他开了门请他入内,白寒点头道谢,入了房内。
白寒向萧放恭敬行了礼,随后在他对面的矮榻上落座,将手中的药放在几案上:“这是京中最好的金疮药,侯爷用些肩上的伤可好的快些。”
萧放看着药,向白寒道了声谢,随后问道:“刺客可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