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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琬闻此言,不禁冷哼一声:“她那张脸,出身乡野?乡野是有多好的风水能将她养成那般?”

戚修贤闻言不由一滞。

萧启年一直站在戚修贤身侧,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戚修贤,适时的插言:“母后…此事真的不愿表哥,是儿子看见了和安姐姐,硬要表哥将她留给儿臣的,表哥当时还挺不舍得嘞。”

“我…我我没不舍得。”戚修贤慌忙摇头辩解。

戚白琬瞧着戚修贤这副模样,又是一声冷笑,心骂他这没出息的东西。

“你就庆幸你将那女人带进宫中没惹出什么大祸,否则本宫定剥了你的皮。”

戚修贤听了,一瞬感激涕零,就差上前抱住灵后的大腿。

灵后瞧他这副怂模样心烦,骂道:“滚出宫去,以后非年非节不许进来。”

戚修贤连声道谢,却一时并未直接走,而是凑上前几分,哀求道:“姑母大恩,求您替侄儿求个情,侄儿若是就这样回家,必定要被我爹打死,就算爹爹慈悲,侄儿怕是要脱一层皮才行。”

戚白琬早就不耐烦,骂道:“你就是欠教训,打死你省心,滚出宫去。”

戚修贤闻言正要再说什么求情,便听宫门外,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报——”

有御林军连滚带爬的走进来,戚白琬见了,强压着的火气一瞬蹿了上来,骂道:“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要本宫赏你一顿板子。”

跑进来报信的守卫也顾不得灵后的骂,‘噗通’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太后…不好了太后,北侯的军队攻进皇宫里来了。”

第103章 第 103 章

宫门外, 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传进来:“报——”

有御林军连滚带爬的走进来,戚白琬见了,原本强压着的火气一瞬蹿了上来, 大声骂道:“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要本宫赏你一顿板子才会传话。”

跑进来报信的守卫也顾不得灵后的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跪在戚修贤身后侧,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道:“太后…不好了太后, 北侯的军队攻进皇宫里来了。”

戚白琬闻言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 满是不信:“你说什么!?不可能!萧放不是还被庞奉山围困在城外吗,怎么可能就攻进皇宫来了。”

宫内眼看就要大乱,那侍卫也顾不得与灵后详细解释, 只能尽快催促她撤离:“太后…萧放的军队马上 就要杀过来了,中书令请您先带着陛下离宫。”

戚修贤低头跪在地上,他听着身边侍卫的禀报,藏在眼下的焦虑一点一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意。

戚白琬愣在原处,许久才彻底缓过神来, 她跑下主位, 拉起站在一旁的萧启年, 慌慌张张向宫外走:“中书令在哪?赵信呢?赵信怎么不来护驾?”

戚修贤也从地上起身,装模作样的随着灵后焦急撤离。

那侍卫在前领路:“中书令大人已在后门为您和陛下备了马车,臣负责将您和陛下护送到马上车…就要去支援赵大人。”

萧启年的小短腿追不上灵后的步伐,一路踉踉跄跄的跟着,险些被拉扯的摔倒在地。

灵后嫌弃萧启年太误时间,便让一旁的陈尚宫将他抱起,由侍卫领着, 一路朝皇宫后门处去。

灵后匆匆忙忙行到半路,猛然顿住疾行的脚步,转身便欲往回走。

陈尚宫和侍卫见了,连忙阻拦:“太后,您这是要去哪?”

“北歌,北歌那贱人还在牢中呢,本宫要带着她一起走,本宫不好过,她也别想就这么轻易得救。”

戚白琬说着,再次被侍卫拦住。

“太后,现在宫中局势紧迫,不合适您再冒险回去……您还是先随着属下往后门处去吧,中书令还在等着您与陛下呢。”

戚修贤一直跟在灵后身旁,他见此情景,正欲适时开口插话,便听见一旁陈尚宫开口建议。

“太后,不如让戚公子替您将北歌带过来,戚公子力气大又熟悉北歌,现在只有戚公子最合适了。”

陈尚宫此话正说到戚修贤心坎里,他放才还想找个什么借口,让灵后放他去狱中找北歌,戚修贤暗看了陈尚宫一眼,一抬眸便见戚白琬的目光落过来。

戚修贤当即开口大骂陈尚宫:“你这奴婢,莫要害我,现在满宫都是敌军,我回去要是被抓了怎么办。”戚修贤说完,又哀求的看着戚白琬:“姑母…侄儿、侄儿不去,您别让侄儿去。”

戚白琬本觉陈尚宫所言有理,现下瞧见戚修贤这副模样,不由怒骂道:“你这废物,本宫能指望上你什么…”她说着目光落向一旁的御林侍卫:“你去,你去牢中把北歌给本宫带过来。”

“是…敢问太后…北歌关在哪里…大概是何模样,属下只怕现下狱卒都趁乱跑了,属下无法尽快寻到人。”

戚白琬直被侍卫这一串问题问的头大,她烦于一一解释,更怕侍卫抓错人,让北歌跑掉。

戚白琬转身看着身旁畏畏缩缩的戚修贤,重重朝他腿上踢了一脚:“她是你带进来的人,你给本宫滚去把人带回来,否则你爹也救不了你。”

戚修贤挨了踢,面上故作被灵后吓住的模样,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戚白琬瞪了戚修贤一眼,转身带着陈尚宫继续朝皇宫后门处去。

戚修贤则站在原地没有跟上,装作害怕似的停留许久,才转身朝狱中快步赶去。

***

皇宫深处,阴暗的牢房不似人间,其内死一般的寂静与破宫的沸乱形成鲜明的对比。

戚修贤逆着人流行进的方向,待他赶到皇宫监狱时,狱卒果然已逃跑的一干二净。

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腐烂的血腥味,戚修贤一件挨着一件牢房寻找,直到寻到最深处。

戚修贤站在牢门外,透过牢门的缝隙,他愣望着里面被高架在刑架上的女子,一时不敢上前,他不敢去确认去相信,那个女子会是北歌。

戚修贤只觉自己的四肢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他打开牢门,一步一步走进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山火海上,他站到北歌面前,险些踉跄摔倒。

这布满周身上下的纵横交错的鞭伤刺得戚修贤双目疼痛,透过破碎的衣料,他看到的是一处处皮开肉绽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