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冷游早晨就要去做胃镜,白乐言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一项检查,甚至连小手术都算不上。
既然辗转难眠,白乐言索性起床了。
天亮得早,外面正处于黑夜与白昼的交替时候,不知是因为现在大多数生灵都尚在梦乡,亦或是别的什么缘由,寂静悄然时,蝉鸣更甚白日。
白乐言忽然想起冷游来的第二日,早晨宿舍里来了吱哇乱叫的不速之客,冷游手拿拖鞋对蝉实行斩立决的操作。
冷游小朋友啊,也不知道在这漫漫长夜有没有睡好。
估计没有。
毕竟,真正要做胃镜的人,是他啊……
白乐言没有做过胃镜,但想来都很难受,一根细细长长的管子,要从咽部径直伸进胃。可能是冷游蜷缩成一团的小可怜形象过于深入白乐言的心,一想到冷游要经受这样的痛苦,白乐言就想换着法儿的安慰他。
等不到地铁了,为什么首班一直到六点啊!
白乐言坐立难安,最终索性拎了自己自行车钥匙,决定抛弃地铁奔向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