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在这种自我感觉煞是良好的时候,冷游翻车了。
翻车原因,冷游翻来覆去想了好多,可没有一个能真正解决问题——哪怕他在台下把台词背得再熟练,一旦上了台,他就突然变成了木偶人,呆呆的,没有人指引,没有人牵着他四肢上的绳索,他就是被丢弃的无用木偶。
木偶就木偶,勉勉强强还能用“大家熟悉了之后就不这样拘谨”来解释,但是,突然忘词,突然卡壳,就非常的不能令人接受——不能令冷游自己接受。
当然,话剧社的其他人都是脾气性格相当好的人,面对冷游一次次的掉链子,还能笑得温柔,替他解释:“刚开始啦,大家能磨合成这样已经是超厉害的啦。”
这种话翻来覆去,从钱止口中传出,又绕进花颜的口中,换汤不换药,讲再多本质也是在安慰他。
冷游叫了停,说自己去买瓶水。
他从练习室中逃跑了。
明明练习室里开着空调,按理来说应该比外面凉快很多,但是他推开门出来后,确实觉得自己呼吸更顺畅了一些。
他觉得焦躁,觉得不安。
本来他就应该有自知之明的,他这种人,哪能是站在人前的?哪能是去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