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关门。”冷游手脚利索地反锁了小寝的门,把钥匙重新挂在白乐言的尾指上,甚至指尖还碰了碰白乐言的尾指指节,不知是在安抚还是鼓励,“呶,锁了门,出发吧。”
白乐言握住拳头,把钥匙捏在手心,那力度之大,让冷游觉得或许在白乐言的掌心中已经留下了钥匙的印记,皮肉泛着红的印记。
“你的……”白乐言嗓子有点哑,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被生锈发钝的老旧柴刀劈了叉的枯木,他咳了两声,终于把自己的声音拉回正常,“你的钥匙呢?”
“啊?”冷游摸了摸自己的羽绒服口袋,不知道为什么白乐言要问这个问题,茫然说道,“在啊,在我口袋,怎么啦?”
“哈……咳咳。”白乐言本来想要笑一笑的,谁知笑声从嗓子眼里冒了头就拐了弯走了调,变成了递给小美人鱼将鱼尾变成人腿但会失去声音的药时老巫婆的笑声。
“喂……”冷游无奈了,胳膊伸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给白乐言拍拍背,毕竟嗓子劈了又不是呛着了,拍背绝对是无用之功,可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好啦好啦。”白乐言倒是真的笑了,不是那种耗费能量的皮笑肉不笑似的笑容,而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
冷游被这表情搞得有些发懵,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搞笑,复刻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拜了菩萨需要还愿的好事,让白乐言放松了心情。
白乐言好心做解释:“你有钥匙就自己锁了门就好啊,又来抢我的……”
冷游恍然大悟,手掌隔着羽绒服的面、隔着羽绒棉絮,摸着了那个属于自己的钥匙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