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下来经过廊桥的时候,白乐言呼出一口气,不可避免地从嘴里升腾起一股白气。
“哦吼!”白乐言有些惊奇,脚步都慢了下来,站在廊桥的玻璃缝隙前又呼了一团白气出来。
冷游刚在飞机上睡得沉,发放飞机餐的时候都没有醒。
白乐言从冷游眼睛闭上的时候就向乘务员小姐姐要了小毯子,特别齐整地抖开盖在冷游身上,是那种一直盖到了冷游下颌处的样子。
白乐言也在中途睡了一觉,但他睡眠轻微,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将眼睛睁得清明,似乎一直都精神着。
类似的风吹草动有空中飞机遇到气流的轻微颠簸,有乘务员小姐姐推着小车发放飞机餐时车轮滚动摩擦地面的声音。
他替冷游从乘务员小姐姐手中接过了餐盒与矿泉水瓶,小声说了声谢谢。
一直到飞机落地滑行平稳之后,冷游才睡眼惺忪地哼了哼,似乎还在责怪于飞行时间太短,不足以让他做个好梦。
白乐言看去,一直到落地,冷游身上盖着的小毯子,位置竟是一动也没有动,若是说冷游睡觉老实,未免也太过于老实了。
最大可能还是睡着时也紧张地四肢僵硬不能动吧?证据便是两个人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背包,结果冷游“嘶”了一口气,脸皱巴巴的,抱怨道:“腿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