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侍卫急急忙忙冲去,还未到垮塌的庙门,就听哗啦几声,废墟传来动静,弥漫的灰尘里,李玄霸灰头土脸的抱着宝剑闷闷不乐的走出来,看了一眼询问的兄长,将手里的剑直接丢过去。
只说了句:“我要回去睡觉了。”垂头丧气的迈着步子慢慢走出庙檐,迎上后面赶来的李世民,兄弟三人这才一起返回家中。
不久后,回到府邸,见到父亲李渊、母亲窦氏站在堂外檐下,李玄霸被二兄推了一下,低着头这才不情不愿的过去,将手里的宝剑呈在手里。
见到宝剑回来,李渊上前接过,拔出来看了一眼,见毫发无损,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儿子,举起手欲打,终究还是放下来,叹了口气。
“大德,你拿剑出门到底为何?”
李玄霸回头看了一眼二兄,后者朝他点点头,这才如实说起缘由。
“我......我拿去拜师,结果那老头不要,不收我为徒。”
那边,李渊气得差点笑出来,捏着手里的剑挥了一下,“拿去拜师?要知晓这可是高人所赐给为父的,岂能拿去给别人,你真是要气死我!”
“有什么好稀罕的。”
李玄霸低着头将视线偏去一边,嘀咕道:“那老头还看不上呢。”
“哦?那老头还说了什么?”
孩童莽撞,却不笨,刚才陆良生说的话,都记得清楚。
“还说什么送出之物,岂能收回.......”
听完儿子的复述,李渊却是愣住了,令得一旁的妻子见他半晌没动静,过来轻轻推了一下,这才回过神,脸上却是多了激动的神色,一把拉住李玄霸,“走,快带为父去刚才你去的地方。”
“父亲,你也要见那老头?”
李玄霸摇摇头,硬是拽回手来,将李渊扯的差点摔倒在地,他摇着脑袋说道:“不过那老头走了,牵着一头老驴走进墙里面去了,儿子还把墙拆下来,也没瞧见他人。”
“走了啊?”
听完这句,李渊停下脚步,颇有些遗憾的站在那里,窦氏见他又不动了,白了一眼,赶紧催促那边的三个儿子。
“走了就算了,建成、世民,带玄霸下去休息吧。”
等到人走后,窦氏过去搀扶李渊转回卧房,轻声问道:“老爷认识玄霸说的那个老头是谁?”
“什么老头。”
李渊跨进房门,坐去凳上,看着摇曳的烛火,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将宝剑放去桌上,轻轻拂过鞘身。
“那是当朝国师,这把剑就是国师送给为夫的。”
站在一旁的窦氏微微张开嘴,看着丈夫,惊得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
.......
汪汪~~汪汪汪~~~
深夜城中,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或有孩子夜里啼哭,幽静的长街打更的梆子声空灵的从远方传来。
陆良生牵着老驴看了看天色显出青冥,夜里一通闹腾,都是已经后半夜凌晨了,再过一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
“再走走,白天看看元凤是否回城,不回,还是回长安算了。”
想起一夜的遭遇,李渊的那个儿子,简直胡闹顽皮,要是年龄再小一些,陆良生倒是觉得收来做关门弟子,教导好了性子也是不错的。
在城中又走了一阵,天色蒙蒙发亮,长街上多了生气,讨活的人早早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靠近北城门方向,远远有马蹄声传来,陆良生走过相邻的一条街道,远远见到等候进城的队伍,其中有几匹骑马的身影,一身戎装跨马奔驰,为首那人似乎也注意到这边有人在看,偏过头来,见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不免多看了两眼,随后还是消失在长街尽头。
陆良生站在那边却是笑了起来,刚刚望来的那人,正是从城外军营回城的屈元凤,他没了道法修为,自然感觉不出自己的气息,正准备调头去徒弟的宅院,走出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袖中掐出指决隐下气机,回头望去城门方向。
进城的商贩、行人当中,有三道熟悉的身影牵马伴随人潮进来。
看着当中一人身上,陆良生眸底泛起精芒,远远传来的,是一股神仙气,周身有着宝塔的轮廓一闪而逝。
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