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叙旧,文忱难免惴惴,踏月而来,到了别馆门口,还不忘整一整衣襟,理好仪容,才踏入其中。
院中只得一人。
封如故用他的玉酒壶自酌自饮,清辉之下,风陵独有的白衣蓝带看上去异常清圣。
他该是喝了有一阵了,面上已有飞霞。
他闲闲招呼道:“来啦。”
文忱撩袍,行的是跪拜大礼:“云中君。”
两人是同龄,这样郑重其事的礼节,难免滑稽。
封如故安然收受:“起来吧。你家遭逢白事,你也该是连日劳碌,我还把你叫来,不妨事吧?”
“不妨事。”文忱起身,束手立在一旁,客气又生疏。
口头上说多年不见,但当真见了面,文忱实际上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