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耳朵不赖。”封如故解下了外袍,“我确有箜篌名师指导。”
桑落久看起来对“师父没醉”这件事并不意外,站在他身后替他宽衣,将外衣与玉腰带分类挂起,井井有条:“是,师父的箜篌弹得很好。只是从来不教徒儿们。”
封如故说:“我又不是司琴师傅,教你们这个干嘛。”
桑落久笑应:“嗯。”
封如故大言不惭道:“我做你们师父,最大的功绩,就是不拖累你们。”
桑落久不说话了。
封如故回头看他:“落久,刚才,你是听到了他们的议论,故意出声的吧?”
桑落久抬起星亮的眼,亦不否认,温驯一笑:“师父,弟子知错了。”
封如故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不错,还知道同我配合。就是拿师娘吓唬我,实在太坏。你不知道我最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