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轻捷地行到半山腰,才想起来什么,叫了一声坏了,掉头奔回了藏孩子的地方。
那个被他打晕的孩子已经不在了,看脚印,是回了山上去。
但是“一”还在。
他乖乖用脚玩着被酥糖糖纸香气吸引来的蚂蚁,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来,定定望着来人,心里欢喜得很,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好冷着一张脸。
少年替他松了绑,问:“你在山中还有亲人吗?”
“一”不说话。
少年自语:“罢,有和没有也差不很多。你想回家吗?”
“一”仍是不语。
少年脾气不坏,连番冷场,仍是能自顾自把话说下去:“我听山下人说,山上定期献祭的是九岁的孩子。你今年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