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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海净,罗浮春无奈解释:“我入山时,也觉得师伯是表里不一。但日久见人心,师伯他性格脾气真的很好,你不必怕他。只要你不平白触动他的杀意,他并不喜欢舞刀弄枪,杀伤人命,生平最爱的不过是我师父,还有浇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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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伯宁步出小院,呼出一口气,胸中抑郁却没能随着这一口气随风远去。
他揉揉胸口,表情有些奇妙。
这回心觉不适,竟是和十年前如故不顾重伤濒死之身,硬是撑着一口气跑下山去寻找如一时一模一样。
他向来是给师弟十成十的自由,只是,他不愿让他把这份自由用在那个人身上。
常伯宁愣愣地想,难道这是他修道之心不够纯的表现吗。
他正要细想下去,突然表情一动,似乎有所察觉地望向西南一侧,却没有看到什么。
他暗笑一声自己多心,扶住棠棣剑,化为流云,朝着米脂山方向行进,转眼便不见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