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门这些年来的变故,我听了几耳朵,很有趣。更有趣的是,这些都是在一个私生子入门后发生的。”
“不过是巧合。”
“这当然是巧合,就像方才我所见到的,都是精心计算的巧合。”
话说到此处,桑落久后背酥麻的恐惧感已经褪去。
他是个特殊的孩子,总有办法在危机面前快速镇定下来。
他沉下心来,问道:“云中君既然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何必收我为徒,徒惹麻烦呢?”
“麻烦?你吗?”封如故重复了一遍他的用词,“你对我而言,不算什么麻烦。”
桑落久知道,自己显然是被看轻了。
但封如故能一眼拆穿他的伪装,就足够他对他心悦诚服。
封如故懒懒道:“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你我做师徒,实则是各取所需:你做我的徒弟,就无人敢再在你的面前拿你的身世说项,你可以离开那个肮脏的漩涡,叫你的二弟和三弟放手斗去。你三弟花别霜是你亲自培养的,文治武功兼修,重情重义,比之你那莽撞躁进的二哥不知好了多少,到时就算你爹让位,也多半会让给你三弟,你三弟又是你自小抚养长大,与你感情非比寻常,飞花门实质仍会落在你手中。怎么样,我说得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