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弦已经放到头了。
而他还没有把如一救回来。
断桥之上的罗浮春正扯着箜篌弦的另一端向下张望,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海净跪在断桥边,肩膀不住颤抖。
桑落久是唯一一个保持了起码镇静的人,用罗浮春脱下的衣服缠绕在他手上,免得一会儿拉人上来时,他的掌心被勒伤得更严重。
突然间,一直握紧箜篌弦的罗浮春身体失了衡,向后一坐,跌翻在地。
即使桑落久及时搂住了他的腰,也被他压得倒退数步,和他一起翻倒在地。
他抱住罗浮春,在他耳边低声问:“……师父呢?”
罗浮春不及回答,扑到水边,几下提起那陡然轻了下来的箜篌弦。
……箜篌弦断了。
是被生生咬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