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想,十年风陵之主做下来,就这样折损了他的心性吗?
至于另一层失落,如一不知源于何方,索性暂时不管。
但直到他走到僻静处,还未能察觉到,自己竟抑制不住地抬手反复抚摸着被封如故亲吻过的唇畔,只觉那处滚烫,又隐隐泛着甘味。
吩咐罗浮春与桑落久去打凉水、为封如故敷额,常伯宁进入房间,掩好房门,又从半开的窗口确认如一已经离开,他才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看模样甚是紧张。
……他终是不擅长骗人。
被重新裹入被中的封如故懒洋洋地称赞道:“师兄好剑法。”
“你叫我瞒住他,我就瞒住。”常伯宁在床侧坐下,脸颊微红,“好在踏莎、归墟,一剑同源,而踏莎剑法的真容从未现于世间,我又看过你演舞过归墟剑法……刚才学得可有六分像?”
“师兄,过谦便不好了。”封如故也有点好奇,“师兄,你是如何将归墟剑法学得这般神似的?”
“看着看着,想着想着,便就像了。”常伯宁也露出了一点温柔又无奈的苦恼相,有些想要去碰封如故鼻尖上的小痣,指尖刚出袖,却又觉得于礼不合,立即缩回了手,“……我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