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意欲谋我性命,见我自投罗网,定是喜不自胜,设网布局。我来时,叫你们召回全部弟子,便是要告诉那幕后之人,我已到来,也好叫山中弟子无一遗漏,不论真假,全部归位,一个也难逃。”封如故自语道,“让我做瓮中之鳖?看我做你们爹。”
……他昨日的招摇,竟是为此?
关氏兄弟都瞧着他,就连常伯宁也笑微微地看他。
前者一是哑口无言,二是等他拿个主意,后者只是喜欢他说话时张狂又可爱的样子而已。
封如故继续道:“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好,不过是等我发疯,闹将起来,阖山大乱,他们便可功成身退,趁乱而逃,待我杀了你们兄弟二人,杀了我弟子,杀了如一居士,他们便可以‘幸存弟子’之名,向道门控诉我封如故狂性大发,心已入魔。到那时,青阳派活口全无,全山尽墨,血流旷野,正好供那幕后之人修炼。一箭三雕,想得倒美。但我昨夜没有发疯,青阳山一夜太平,他们可能此时还在纳闷为何呢。”
关不用隐隐想明白了一层:“……所以,云中君才假称自己中·毒?”
“什么话?”封如故说,“我早毒入膏肓啦。”
关氏兄弟自然以为封如故这是在玩笑,常伯宁的笑意却淡了些。
世人皆以为云中君嬉笑怒骂,狂浪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