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无人应声,他便推开了门,在房中见到了正歪坐在床边,长发散落如瀑,翘着脚看书的人。
不知为何,十年未见,如一总觉与常伯宁有了众多说不出的隔阂,今日见了,其情,其景,其人,竟一如十年之前,感觉丝毫无错。
那人也露出讶然神色,想不到如一竟会在此时登门来访,合上书道:“怎不在屋中好好歇息?”
如一抿一抿唇,总算下定了决心:“义父,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谈一谈。”
义父掩卷,习惯性地抬手,用大拇指轻刮了刮自己的鼻翼:“何事?”
如一注意到了这点,心间砰然一动,更觉自己回到了十年之前,仿佛义父从未离开,一直与自己行走红尘之中。
年少时,如一有任何心事,都会与义父商谈。
后来没了义父,他便学会将心事一点一滴化消。
如今,面对这样的义父,他重新有了倾诉之念。
他稳一稳心神,难得坦诚道:“回义父,是封……云中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