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宁想着他方才由衷赞叹的那句“月色真好”,抬头望月。
只见天心处,冰轮高悬,着实很美。
视线重落回那名年轻弟子身上时,常伯宁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也无暇细品个中滋味。
他还有要事去做。
常伯宁将此人僵硬的身体缓缓放倒在原地,从衣兜中取出一只取血的玉瓶,一根针毫,又道了一声“抱歉”,执起他的手,从他右手指尖处取了一滴指尖血。
确认其道门弟子的身份后,常伯宁松了一口气,见他闭气昏睡,心中歉疚又生,难免走神,动作一岔,竟是不慎戳伤了自己的手指。
一滴滚圆的血珠从他指尖落下,恰落在那弟子的脸颊上。
常伯宁顿觉失礼,急急用手背去擦。
谁想血在那弟子脸上抹开时,划开一道淡红色浅迹,竟显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靡艳来。